她醉醺醺地盯着这个打搅她好事的不速之客,毫无羞耻感地把吊带挂回肩膀。
她没穿内衣,乳沟很深,一眼看不见尽头。
另一个人拘谨地原地彷徨,她和冯荷年龄差不多大,穿着卡其色短袖短裤,黑湿湿的长发打湿一大片衣服。
她偏白的肤色透着羞赧又惊慌的脆红,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绝望的哀求。
阿娣进来时,女人的手指插入她的裤腰,爱抚她的私处。
这么晚了,水房基本没什么人过来,她们这才得意忘形。
阿娣认识年轻的那个女生。
她们就读这里唯一一所有希望考取重点大学的高中,也是老楼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水沁主动放弃参加学校的扶持计划,留在本校理科实验班继续念书。
阿娣满脸汗水,她喘着粗气,用力跺跺脚,纯熟的方言隐约生起几分怒气:“你们在这里被人看见做这件事,她怎么办!”
女人被阿娣愤恨的目光瞪到酒醒,她扭头问女生:“这是你朋友?”
“是。”
水沁与阿娣对视:“你会告诉大人吗?”
阿娣摇头:“我不说。”
她最擅长保守秘密。
“好,谢谢。”
水沁神色明显放松。
她注意到阿娣拿着手机,拉扯柳蔓的手臂,红着脸说:“我们走吧。”
柳蔓这只无骨的妖精贴着水沁的身体,她蹭红水沁的后颈:“上我屋里去,姐姐继续伺候你。”
她们的脚步声走远,水房里回荡阿娣巨大的心跳声,她看向显示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忐忑的心放了放。
“班长。”
她怯生生地喊。
不知道林缎书会不会生气,听没听懂她们说话。
林缎书语气平静:“你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
“方便、方便的!”
阿娣歪头夹住手机,她打开水龙头,冲洗指缝里腥臭的泥土。
林缎书打电话过来时,她在帮阿妈阿姐清理白天从土地里拔出来的新鲜蔬菜,一大早要出门卖。
阿娣从方言切换回普通话,口音像白米饭夹生:“抱歉,让你等那么久。”
“冯荷?”
林缎书语气犹疑,仿佛在确定什么。
惨淡的照明灯光束成一扎,阿娣关掉水龙头,她甩开指尖的水珠,眼圈泛红。
“我在听。”
“冯荷。”
林缎书重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这次没有犹豫。
她发音标准,念后鼻音会有绵长低鸣。
阿娣被她拽入某个错置的时空。
她不再是生活在污秽又贫困的老楼里,那个老冯家幺女。
她坐到窗明几净的教室,装作认真写试卷的样子,其实一直在偷看站在课桌旁边,给同学讲题的人。
林缎书被她的视线打扰,指尖推眼镜鼻托,转头看向心虚到脸红的冯荷。
林缎书略一挑眉,翕动唇瓣,此时无声胜有声。
冯荷?
冯荷。
她不叫阿娣,她是冯荷。
冯荷:她好委屈,好可怜。
林缎书:她好善良,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