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叹了口气,擦了擦紫语脸上的眼泪,“傻丫头,我算什么皇子啊。”
“与其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苟延残喘,还不如入赘去将军府,还能吃饱穿暖呢。”
顾北辰心态好,他本身也没把自己当什么皇子,只求过的舒坦,先好好活下去再说。
“再说了,将军府的人不一定会亏待咱们,说不定我未来的妻子是个顶好的人呢。”
当然这话只是顾北辰说来宽慰紫语的话,将军府只不过比皇宫能保障他们吃穿用度,但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他一探才知。
紫语将信将疑,但事已至此,明日便是顾北辰大婚,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催促顾北辰早一点休息。
顾北辰满嘴答应,回到自己房间里,却拿出了一本书仔细观看,这是黑衣人那天离开留下的,放在他的枕下,他差点没留意到。
书中所言好似一种功法,他最近正在尝试练习,跟着书上的方法,气沉丹田,运转周身元气,却总是觉得丹田钝痛,怕是这具身体太过虚弱,要循序渐进的才好。
明日便是大婚,再耽误不得,顾北辰只好躺下入睡。
大将军府。
“你确定你没看错?”
李炳权惊喜的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手都有些颤抖起来,“当真是贵妃娘娘信物?!”
“千真万确。”
奇特的声音肯定的说道,而声音的主人,正是带着铁皮面具夜探冷宫的黑衣人!
“难怪顾北辰被狗皇帝放在冷宫里不闻不问这么些年。。。。。。”
李炳权按耐住心头的激动,“我大炎王朝,复国有望了!”
“保护好皇子,但也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宫里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黑衣人淡淡开口,“你女儿能嫁给皇子,那是她的福分。”
李炳权按耐心头喜悦,“那是自然,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好皇子!”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顾北辰就被抓起来翻来覆去的捯拾起来,毕竟还顾及皇家颜面,自然要做好一些。
紫语在一边眼眸含泪,生生让顾北辰生出了一种他才是新娘子的感觉。
“别哭了。”
顾北辰无奈扶额,“今儿可是你爷的大喜日子,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这下紫语才止住了眼泪。
李家派来的软轿果真舒坦,顾北辰都有些期待当赘婿的日子了,无他,至少不用饥一顿饱一顿了。
软轿颠的顾北辰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马保国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才让他回过神来。
“吉时已到,请新娘新郎拜天地——”
毕竟是皇子入赘,不是很光彩,但这省略的也太多了吧?谁一觉醒来已经被抬到宴会上出花轿就拜天地啊?
顾北辰来不及吐槽,还是乖乖照做了。
他才撩起轿帘,就看到他未来妻子伸过来的手,如葱白一般纤纤,摊在他面前,顾北辰没有迟疑,神色自若的把手搭了上去。
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般,他才走近李嫣然,便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如桃花甜美却又清淡。
盖头遮住了她,唯独在夫妻对拜的时候他才瞥见她尖尖的下巴。
虽说来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不少窃窃私语。顾北辰倒是习惯了,但他身旁的可是李炳权唯一的闺女,捧在手上的珍宝,于是在喜婆将李嫣然带去新房的时候,顾北辰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辛苦娘子了。”
便是做安慰,接下来,便是顾北辰独自一个人面对风言风语了。
好在他心里素质过硬,挨个去敬酒,听他们的嘲讽也不动神色,全当做耳旁风,若有说的过分的才不咸不淡的怼了回去,既没丢了皇家的脸也没让李家下不来台,再者一旁还有代表皇帝来观礼的马保国,旁人也不敢造次。
总算把敬酒这关过了,顾北辰松了口气,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摇摇晃晃走向婚房,在离开了大家视线之后,他才收起了醉熏熏的模样。
这个时代的酒算什么,一点度数都没有,顾北辰只是不愿再同那些人虚与委蛇,这才装了个样跑路。
不过接下来让顾北辰有些头疼的就是这个洞房花烛。
虽然他现在是人家赘婿,但也正是因为是赘婿,这倘若李大小姐不愿意,他也完成不了洞房花烛。
他才踏入婚房,只见李嫣然已然褪去了繁重的婚服,换了一身简单的寝衣,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身后,细腰纤纤,露出的皮肤如同雪一般,她拿着剪刀,赤脚站在屋内最后一盏灯火面前。
“天气这般凉,娘子为何不穿好鞋袜。”
顾北辰目光落在她的玉足上,轻声开口道。
咔嚓一声,随着李嫣然手上的动作,屋内陷入了黑暗。
顾北辰的夜视能力还算好,但冬日实在有些漆黑,他只看到李嫣然转过身,好像将手中的剪刀放在了一旁,便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这便不是排斥他了,顾北辰心里也有了底,快步走向李嫣然,将那娇小的身影揽入怀中,“春宵苦短。。。。。。”
他轻声说。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顾北辰唇边,他听到黑暗中李嫣然甜腻的声音,“及时行乐。”
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贴了上来,带着温热的体香以及羞涩的吻,顾北辰不是什么柳下惠,自然要好好在他的小妻子面前展示一番男人本色,毕竟他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赘婿的身份,当然要讨好一下自己的小妻子。
很快他便反客为主,掐着李嫣然的细腰往床上带。。。。。。
这夜破天荒下了雨,那闪电粗狂蛮横劈开黑夜,雨落不止,充沛的雨水滋润了大地,也让屋檐下的娇花垂下了头,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夜,这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