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野手指扶着太阳穴:“好像受到外界刺激,头又开始疼了……”
时容要是看不出来裴行野是装的,那他就是个傻子。
但是还能怎么办?谁让他手贱,犯了错,被裴行野拿捏住了把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搀扶住裴行野。
裴行野控制住身体重量,轻轻地压在时容身上,看着他撇着嘴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不由心头暗爽。
医院里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投来诡异的视线。时容简直都想钻进地下,偏偏裴行野脸皮厚,走得不紧不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出了医院。
他们运气好,刚出医院就看到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过来。
时容扶着裴行野想往公交车那边去,就听见他说了一句:“等等。”
时容停下来,拧他的胳膊:“你又要做什么啊?”
裴行野总算是见识到时容的抠门了:“你让我一个病人坐公交?”
“对啊。”
时容理直气壮,“我送你来的时候不还专门打了车吗?”
他们住的居民楼远离市区,车费足足花了一百多,时容简直要心疼死。
裴行野记得今天才给了小骗子一百五十多万。他吸气:“车费我来出,打车。”
时容哼了一声,掏出了手机。
大傻比,还想免费使唤他,没门!
不过十几分钟,车就到了。
看裴行野站在车旁边不动,时容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裴行野神情虚弱:“头疼,没力气,拉不开车门。”
一米九的人,一脸娇弱地说他拉不开车门,这是何等的有冲击力。
时容没生气,反而同情地看着他,拉开了车门:“这我相信。毕竟,你看上去就很虚。”
裴行野变了脸:“你说谁虚?”
坐在车上他也不安分,再三声明:“我,裴行野,192,19……”
他这句话时容都会背了,打断他的话:“你虚。”
“我……”
“你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