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麽温柔,我怕你给我擦出火来。”
杨棉扭头看着正给他腰仔细抹药酒的人,那神情,迷死人,就好像是被当成了作业,认真批改,却吊着胃口,又不做。
指的是批改作业时认真的神情,一模一样。
“怎麽会擦出火”
沈新竹没思考回複,一心都在手上,还有他跟刘帆他们在一块儿的疑问。
“你有支打火机,很早就点燃了我的心,蔓延到了腰上。”
杨棉特认真表白,又问,“你说是不是。”
沈新竹没理他,将药酒放在洗碗台上,又抹了抹手心,伸手到他前面去抹擦他的腹部。
杨棉的腹部,那腹肌是分明的线条,块块都硬,按抹着,沈新竹低了低头,脑海中浮现了不该出现的画面。
“呼。”
“咋啦你在我耳边吹风,我受不了啊。”
沈新竹凑近了些,用另外只手臂顶了下他,低声说:“外面有人。”
这两在厨房,外面就是柜台,那张英梅就搁那看电视,只隔着一道帘子呢。
“怎麽了你给朋友擦药,不为过。”
杨棉看了眼厨房门口,笑着问,“那姑娘好像对你有意思吧。”
沈新竹摇摇头,“你前女友,还有那张玉兰,被你迷的团团转,我有说过什麽”
没有吗杨棉没说出来,有人吃起醋来,是阴着来,从不会明说,但是就写在了脸上。
特明显,都不好意思回想。
“我就想你说点什麽。”
杨棉忽然转过身,把衬衫穿好,走近正放着酒瓶子的人,手就那麽一把按在了洗碗台边上,“禁锢”
住沈新竹。
“别。”
沈新竹看了眼外面示意。
那没有门,是锁不的,随时有人掀开那小帘子。
“没事。”
杨棉眨了眨眼,没等沈新竹推开他就扑上去抱住,然后又是一脸深情,这回还带着些忧愁:“我,要走了。”
冷不丁的这句话,直戳进了心窝子裏。
最不愿听到,也要被迫接受这麽几个字。
“多久”
“后天吧。”
房子尾款早就收着了,不用那金总说,那群上海的狼们也都跟蹤到了位置,后天都已经是极限了。
得上火车,收着赶紧跑。
去下一站,也不非要找黄毛才进得去,自己去找类似的也行。
杨棉已经想好了,心裏就沈新竹这麽一个牵挂,真想抱走。现实啊,只能让他放在心尖上带走。
“……嗯,你早就回去收拾吧。”
沈新竹推了推他,面部没什麽表情,去开水龙头沖洗手。
冰冷,这水,连热气儿都没打开。
厨房门口帘子处,一双眼悠悠的转了回去,张英梅大喘气:我去。
气氛早就觉得怪怪地,现在看来,实锤了吧。
唉呀呀呀呀。沈老师这两天跟那外地人同床后,就坐立难安……难怪!张英梅摇了摇头,脸唰一下红了,不敢再细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