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点了点头,不过他和姜几许再回去找车时,他的车已经被拖走了。幸好这里到田舸住的地方并不远,走两站路就到了。
“你在这里等,我上去。”
来到一幢筒子楼的楼梯口,沈珩转过身对姜几许道。
姜几许:“我跟你一起吧?”
沈珩冷着脸转过头:“姜几许,你上去后就是个麻烦。”
姜几许低下头,沈珩说得没错,她上去弄不好的确是个麻烦,她退了两步:“那你注意安全……礼服拿不到也没事。”
沈珩转过身,一双眼眸黑湛湛的,最后他点了下头:“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跨着长腿便上楼了。
姜几许立在楼梯的拐角处等沈珩,晚霞散去、天光渐暗,小区的路灯也自动亮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
姜几许有点等不下去了,生怕沈珩有点什么意外。她从地上捡来一根木棒也上楼了,直至来到田舸所住的四楼,一步步向长廊一端走去。
突然,“咣当”
一声,一扇门被人用脚推开,她抬起头,只见沈珩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谷雨的礼服。
姜几许扔掉手中的棒子,很快,这只手被沈珩牵住。他牵着她往下走,一路走出了这个小区。
小区外面是一条夜市街,这个时候摊主已经开始摆放各种小东西,这是夜市热闹起来的前奏。姜几许走了两步,发现到了异样,她挣开沈珩的手,只见沈珩掌心正汩汩往外冒着血。
姜几许立马建议道:“我们先去医院。”
沈珩看了眼自己手掌上的小口子:“没什么,那个田舸被我教训得更惨。”
姜几许做事一向一码归一码,沈珩与她的之前的关系是一码,但沈珩帮她又是另一码。这里距离她家不远,沈珩帮她拿回了礼服,她又怎么能对他手掌上的口子视而不见。
“这样吧,去我那儿包扎下?”
她说。
沈珩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了。
这次沈珩进屋,跟陆续一样,穿的依旧是那双大号的女鞋。沈珩进来之前扫了眼鞋架,没有一双男人的鞋。他在沙发坐下,打量了眼房子:屋子很小,但是安排合理,客厅上放着一把小提琴,这把小提琴,他是熟悉的。
姜几许进屋之后,便翻箱倒柜地找消炎水和创口贴。有次她换灯泡跌落下来,记得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
很快,她在卧室找到了袋子,走到沈珩跟前,蹲下身子帮他处理伤口。消炎,涂上膏药,贴上创口贴,动作小心又熟练。
“好了。”
她拍了拍手,站起来。
沈珩低头看了眼处理好的掌心,轻声道:“谢谢……”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姜几许笑。然后拿出袋子里的礼服,检查是否有损毁的地方。这套礼服是谷雨的敬酒礼服,意大利设计大师手工定制,透粉j□j纱上绣着中国传统的苏绣,胸前大朵的牡丹仿佛在眼前盛开出来,栩栩如生。
真漂亮!姜几许想起安美的一句话:“女人对漂亮衣服都有一种初恋般的情结,而女人对婚纱礼服的幻想,是对幸福的最终渴望。”
“礼服有问题吗?”
沈珩坐在沙发上问。
姜几许上下检查了好几遍,摇摇头:“没有。”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把礼服收回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