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该。
十个南珠的胆子加在一起,也不该大到对游朝又打又骂。
但南珠很累。
昨晚和游朝办事到今天天亮,爬起来就去守着南蹇明,这两者其实还好。
最累的是晚上帮南蹇明应酬。
那些男人不是她之前应酬的女眷场所,是正儿八经京市圈子里的大佬。
见过的人无数。
可能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你肚子里装了几斤水。
你说出口的每句话,都要在脑海中过一遍再过一遍,反反复复的确定,你这句话说出口,这些人不会觉得你是个无知的傻白甜。
瞧不起你,连带着瞧不起南蹇明,更不愿给明珠科技投资。
她想给南蹇明帮忙,但更怕给他帮不上忙,反倒添乱。
南珠在饭局上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比之前应酬五天还要疲倦。
就算是这样了,却依旧没进展,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晚上的第二场,看能不能有点转机。
结果呢?
好端端的被游朝扯了进来。
被骂被不分场合的侮辱,时间被耽误,结果现在连门都出不了了。
南珠的怒火层层重叠,压下了对游朝的恐惧,手指着门口,尖叫出声:“滚!”
地面散落着南珠砸过去的现金。
游朝手插兜敛眉盯着她。
南珠看看衣不蔽体狼狈的自己,再看看他干净整齐的衬衫西裤。
怒火铺天盖地的上涌,不管不顾的喊出声:“能过就过!不能过就他妈离婚!”
南珠跟游朝三年多了。
却从没对他这么说过话。
是真的从来没有过。
她的生气和厌烦,大多是不搭理他,冷淡到了极点。
歇斯底里尖叫火的她,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游朝还是没动。
他不动,南珠动。
南珠下去踩上高跟鞋,一脚将脏的不能穿的内衣踢到一边,把裙子往下拉,扯起游朝的西服披在身上。
一边扣扣子,一边恼的全身直哆嗦,碎碎念个没完:“神经病,脑残玩意,老娘不伺候了,谁他妈爱伺候谁伺候!”
南珠抬脚朝外走,齐平的时候手腕被握住。
她甩手给了游朝一巴掌,蹦着脚的骂:“滚!”
游朝微微偏了脸,攥着南珠的手腕却没松,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