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丹师?”
骆雨萱紧紧盯着姬祁,眼中充满了探究。
她美丽的眸子,如同秋水般清澈,此刻却荡漾着深深的怀疑,在她看来,姬祁在伊祁城声名狼藉,怎么可能会是一位技艺高的丹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姬祁听到骆雨萱的问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当然不是。”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姬祁的回答,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骆雨萱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一片冰冷。是啊,他怎么可能会是丹师呢?这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姬祁!”
骆雨萱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请你不要捣乱好不好?我父亲危在旦夕,现在只有王永明才能救他!”
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带着一丝哭腔。
“骆雨萱,”
姬祁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是丹师不代表不能救治你父亲。”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在大将军墓那种地方,一般的丹师根本做不了什么,就算你请来宫廷的丹师,你父亲依旧无救!”
“大将军墓……”
骆雨萱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自然知道大将军墓是多么凶险之地,她的姐姐和姐夫,不就是因为闯入大将军墓而死于非命吗?
“煞气……”
骆雨萱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不听劝告,又去了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不敢想象,如果父亲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面对?
“我父亲……他怎么又去了那里……”
骆雨萱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不听劝告,又去了那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如此固执,明知道那里危险重重,还要以身犯险?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攸关吗?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女儿还在等着他平安归来吗?
骆雨萱瘫坐在床上,面如死灰;她知道姬祁说的是事实,要真是大将军墓煞气,他父亲必死无疑,他父亲曾经说过,伊祁城无人能救治这种煞气入体。
“让开一下!让我看看!”
床上躺着的骆父,面色如金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浓密的眉毛之间,此刻竟然浮现出一颗细小的黑点,这黑点如同跗骨之蛆,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扩散开来。
姬祁见状,心中一凛,不敢再耽搁下去,他深知大将军墓中煞气的可怕,若是煞气侵染了灵魂,导致骆父暴走,后果不堪设想;这小小的骆府,恐怕顷刻间便会化为一片修罗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他迅上前,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侍女,目光紧紧地锁定了骆父眉心那不断扩散的黑点。
刚刚还面如死灰,仿佛失去所有希望的骆雨萱,被骆父的这声呼喊惊醒。她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很快被深深的怀疑所取代。她看着姬祁,眼神复杂,带着一丝试探,一丝期盼,又一丝难以置信。
“你……你真有办法救我父亲?”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又害怕这根稻草随时会断裂。
姬祁听到骆雨萱的问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试试!”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救治骆父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骆雨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
他拖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要是救治成功了,你答应王永明的条件,可就转给我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商人般的精明,仿佛在进行一场利益的交换。
揍完人正好进来的丁宠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忍不住大骂:我靠!他不是追求更高的行恶境界吗?扬言先取其心再取其身吗?可他现在是做什么?
“混蛋!”
丁宠鄙夷的看着姬祁,觉得姬祁太卑鄙了,忽悠他做良民,可碰到漂亮女人他却主动下手。
骆雨萱凝视着姬祁,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邪魅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目光转向病榻上的父亲,骆云豹的脸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黑点,如同夜幕下的星辰,渐渐吞噬着生命的色彩。
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
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声音虽轻却坚定:“好!只要你能救下我父亲,我答应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