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树林包围着的哈兰斯城镇,星光灿烂汇成绚烂的星河。
在星光月华笼罩之中,让娜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向,那个说话的年轻男子,他穿着帝座之主教会的纯白修士服,而他身上的金红色装饰表示他是一名司铎。
“我不清楚您的意思?”
让娜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找上自己,但是对方让自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好像对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样。
“姐妹,暮色战争已经结束三百多年了,而今无论吾族的生代,还是我们都无需再困顿于曾经,无论是血腥还是辉煌都早已过去,而今帝座之光亦在黑夜中亮起。”
司铎以那双血色的眸子注视着少女,循循善诱的说道。
让娜意识到对方与其说是在和自己对话,不如说是在和“嗜血斥候—让娜·达尔克”
对话。
“帝座即是光与焰。”
让娜将双手掌心相对,十指紧扣靠着心脏。
“尊敬的修士,我对帝座之主充满着敬意,我也信仰着帝座之主,但是我认为我与常人无疑,对于过往的故事,对于什么暮色战争,我一概不知。”
看着时不时经过的人,修士知道她和自己一样,能看那些人流动的鲜血,是啊,如果真的可以一概不知,谁又愿意记起那所谓的暮色战争,谁又愿意面对自称圣族的我们自身所犯下的罪孽。
“是的,万物生灵都是帝座的子民,自然是一般无二的,不过对于不同的子民,帝座自然有特殊的使命交托,既然你不愿意坦诚相待,那我们以后来日方长吧。”
修士说完将一枚徽章交给了让娜,“这是帝座之主教会的荣誉勋章,你可用它得到来自帝座的眷顾。我是夜啸氏族的卡尔·凯洛,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让娜·达尔克,至于氏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让娜如实的答道。
卡尔礼貌的躬身行礼主动告退,本来就是他打扰别人的,做出赔偿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一个不属于帝座,不属于巫咒氏族或猎月氏族的四代纯血者吗?
这可比卡尔本以为的血宴逆党问题还要更大啊,在暮色战争之后,除却巫咒、猎月两个异类外,所有的氏族都加入了帝座教会。
至于所谓的血宴逆党,不过是一群放弃不了权利的老东西裹挟着自以为是的生代罢了。
夜啸氏族?卡尔·凯洛?暮色战争?看来自己的能力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一个特例,反而恰恰相反,应该许多具有相同能力的人组成了一个集体,而且这个集体的内部还有分歧。
这是一个麻烦,让娜看着自己那个形若太阳的徽章,心里想道,但是这也是一个机遇。
在这朦胧月色之中,让娜慢慢跑了起来,黑夜的眷顾之下,少女的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化作了一道急驰的黑色闪电。
一切过往,在少女的身边流过,此身而前多磨难,万般注我今日情。
站在风车磨坊的顶上,少女彻底摆脱了离开古路村的虚无感,哈兰斯镇有上千人,这里有南来北往从不停下脚步的商人、也有辛苦劳碌的扎根土地的农民、有绫罗绸缎从不用担心饥饿的富贵、也有下一刻就有可能饿死的乞人。
让娜能听到和“看”
到有人在因亲人被野兽所重伤却无钱医治而痛苦,有人因为大赚了一钱而邀友欢迎……
而少女只不过是打开封好的陶罐,咽下去一大口的羊血,看了眼从酒馆里买的黑面包,从高大的磨坊顶一跃而下,他人的痛苦与已无关。
倘若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天性善良、敏感的让娜会成为一个伤秋悲月的人吧,不过对于现在的让娜而言,独善其身便已经顶格的追求了。……
倘若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天性善良、敏感的让娜会成为一个伤秋悲月的人吧,不过对于现在的让娜而言,独善其身便已经顶格的追求了。
昏暗的房间里,丽贝卡早已将东西收拾好,分类的堆放在不碍事的地方,女孩正坐在房间的门边,等待着姐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