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子很高兴西门家姑奶奶住福家,家里地方大,二房人少住得下。
张氏有些难为情,房子是新房子,可是没有多余的铺盖。
福满满让舅母住她屋,她说和爹娘凑合住。
福土坑说他去大房和侄子守信挤一挤,他一个男人不好留在二院住。
张玉树送西门玉秀过来的,轻言轻语交代她早点休息,想吃什么他去做,当着自家姐姐面,对西门玉秀那个体贴。
西门玉秀红着脸,推他出去。
张玉树和姐夫去了西厢房,冒充姐夫的事还没解决,得给姐夫赔礼。
西厢房空空荡荡,福土坑搬了俩条凳进来,俩人坐下。
张玉树说道:“姐夫,对不住。”
福土坑冷笑,道:“这会我不打你,你身上有伤我打你不地道。”
想了想又说道:“我看以后也打不成你,有母老虎护着,谁能打你?”
张玉树道:“阿秀人好,是我不是东西。”
福土坑一摆手道:“你俩的事别说,我不爱听。你就说说为何冒充我?上回在王班主那你说只有一次,还说我不信你。我就知道不止一次。你说,还有没有?到时再有人打上门,我可不管你有没有西门家护着,非把你大卸八块!”
张玉树看看福土坑,把条凳往后挪,小声说道:“还有一次。”
福土坑气得挥手要打,看他抱头蹲下,收回手。
“说,还骗了谁?”
张玉树慢慢坐回去,小声道:“没骗人,只是用的你的名字。”
见福土坑急眼,急忙站起来退后,道:“真的,我只是和她聊了几次,人家是大户人家千金,我哪里配的上,我怕说自己的名字,以后让人瞧不起,才……”
福土坑站起来又是一挥手,没打他,气得对着张玉树跟前空挥舞拳头。
“你怕让人瞧不起?就报我的名字?你咋不想想你姐?我有个背着你姐在外面勾搭人的名声,你姐不伤心?”
张玉树做祈求的手势,哀求道:“再没有了,真的,我给我姐解释,不是姐夫做的,是我在外面胡说八道。”
福土坑气呼呼坐下,问道:“你说你咋想起来冒充我?”
张玉树远远坐下,道:“你不是跑了吗?我去南阳镇找你,住在和尚朋友那里,上次我给你说过。我在庙里住了几天,有个来上香的小姐,她每天都来庙里,我们就说说话,在庙里能干啥?我知道我对谁都笑,爱说好听话,人家喜欢和我说话。后来那小姐问我叫什么,鬼使神差,我不好意思报我的名字,就说了姐夫的名字。第二天我让那和尚给我开了个路引,也是写的你的名字就去了县城。”
福土坑问道:“那和尚怎么有本事开路引?”
张玉树道:“我没问,估计有亲戚在衙门吧。我拿着路引去了县城,在县城转悠了一阵子,认识王班主,帮他的忙去县尉家唱戏,没想到在县尉家见到那小姐,吓得我连夜跑了。”
福土坑奇怪问道:“你又没做坏事,你跑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