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脸不解的方书玉,赶紧岔开话题:“秦三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
方书玉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
秦三在家中靠着沙发,喝着茶水,翻着佛经。
手指捻过一页,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话音未落,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屏幕上的文字干净利落:“你让我去和补习班的方老师相亲?还让我传扬出去?”
第二条信息紧跟着又到:“为什么?”
秦三落在键盘上的手指确实灵活,似乎没占用任何时间,就回复了对方:“让你干什么干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姑奶奶我凭什么听你的呀?”
对方的文字后面配了个笑脸。
“凭你有难的时候我帮了你,凭我帮你赶走了渣男,凭你在我这挂了那么久女朋友的名号,现在也该回报我了。”
“真相亲还是假相亲?那方老师长得还挺好看的。”
秦三看着屏幕“啧”
了一声:“当然是假的。”
“传扬出去是传扬到什么程度?”
输入的速度降了下来,屏幕上逐一落下文字:“到我妈和我姐知道的程度。”
———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秦三一掀眼皮看到了由外而入的秦兰。
脸上的神情顿时多了几分空远的愁苦,低喃了一句:“愿一切众生远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
秦兰换鞋的动作一顿,看着喝茶盘串儿念经的弟弟紧紧皱起了眉头。
进了屋子,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中午想吃什么,姐给你做红烧肉怎么样?”
秦三起身,缓步踱回自己的房间,边走边说:“还是吃素吧。”
反身关门,他又道,“我过几天辟谷,就不吃东西了。”
尚未看破红尘的目光中还带着自怨自艾的悲凉,门板渐合,掩住了他半个身体,被掩住的那只手插入了被掩住的裤子口袋,摸了摸里面装着的套子:“你和妈就不要常来我这里了,打扰我抄经。”
不就是娶个男人回来吗?
秦母消息灵通,广场舞还没散就听说了有人要给方书玉张罗对象。
舞蹈队里的吕秋水与秦母年纪相仿,名字好听,外号却出奇的难听。她长得人高马大脸又长,早年有孩子因她脸长叫她“驴婶”
,以前吕秋水也破马张飞地骂过,拎着她那双41码的鞋追着孩子揍过,可越叫人越多,不知从何时起,她自己竟然也习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