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想想还是没说出明年萧道然叛乱,拿永王一家祭旗的事。
预见未来这种事太过惊世骇俗。
就算在仙侠风玄幻世界里,也不是一个十五岁被囚禁的王子该说的话。
‘都是我的锅。’褚淮暗自摇头。
当初给景元帝的一个人设就是“刚愎自用”
,一旦决定的事就极难改变,大兴土木、收集天下奇花异石、远征东魔国等等都是证明,自己也算是作茧自缚了。
云疏浅看过来,“淮哥儿有办法?”
她能独自潜入潜出,却做不到带走一人,除非能进阶到三品境界。
把守别院的不仅有塞南军,还有阵法。
“有。”
褚淮点头,“所以还请浅姨指点家严;天下风云将起,大事当徐徐图之。”
这话就显得高深莫测了。
“当真摔醒了!”
云疏浅上下打量着英俊帅朗的少年,“当年影清就说,淮儿虽不能修行,聪明灵秀,心思深沉,未来成就必不在演儿之下;知子莫若母,还是你娘了解你。”
褚淮微躬,“浅姨过奖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姑娘就指点指点那个榆木脑袋。”
话说的硬气,云疏浅暗自脸红。
其实她心里清楚,满府上下都知道自己对永王的心思。
当年住在王府里,影清坚持一切用度按侧王妃标准对待自己,上至王府长史、典事、参军,下至内宅丫环婆子也都以侧王妃礼节相待,只是没叫出口罢了。
从前的淮儿一心读书,年纪小对儿女情长之事并不关心,如今长大了,也真的“摔”
醒了。
说是“请浅姨指导家严”
,实则是有心撮合,更是一种表态。
云疏浅暗自羞怯、心头乱跳,不过江湖儿女爱恨分明,想想也没什么可扭捏的。
长袖一卷,她飞身而起。
一提一纵之间跃过二十丈有余,落在褚胤面前。
云疏浅冷声道:“王爷,干练不打假把式,小女子陪你过过招如何?”
面前突然出现云疏浅,褚胤被吓了一跳,“呃”
地一声左顾右盼,好像做了什么坏事。
“看什么看!”
不知为何,爱的越深就越看永王越生气,云疏浅怒道,“打、还是不打,一个大男人自己做不得主?”
“……不打。”
褚胤嘟囔道,“我又打不过你。”
八品跟四品没有可打性。
这女人一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杵死。
场边忽然传来高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