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假装生气,换了话题,“老弟不是宿州人氏吗,来塞南城做什么?”
宿州是辽远道三州之一,比邻塞南道,也是一座大州府。
褚淮搪塞道:“想拓展一下家族生意,来塞南看看门路,这里的财路多嘛。”
萧肃轻轻拍了拍桌子,“何须看门路,塞南城有我在,老弟的路宽着呢。”
“古兄的意思是……”
褚淮露出喜色欲言又止。
萧肃点手向窗下指,好像小孩子要炫耀什么,“你看看。”
褚淮探头看去,看到那辆八匹金鳞驹拉车的马车,回身故作十分惊讶,“这、这……莫非古兄是永王世子?!”
说这话也是没办法。
八匹金鳞驹,郡王出行的标配,但凡见过点世面的人都知道;放眼北九州唯一有资格使用如此仪仗的就是褚淮自己。
萧肃如此炫耀,总不能直说“我知道你是萧四虫”
。
褚淮只得把自己的名字按在他身上。
“嘁!”
萧肃不屑一顾,“谁是那种无名之辈!实话告诉你吧,我乃萧肃,塞南大都督四子;有我在,塞南三州什么生意不随便你做。”
褚淮愕然起身,楞了一会儿才慌忙抱拳鞠躬,“在下见过四公子!”
雅间里响起肆意大笑,萧肃示意褚淮免礼,“你我一见如故,二见故中故,喝酒!”
褚淮忙捧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心里有些好笑。
你就别跟我玩一见如故了,这套路我懂。
显然萧肃对龙神山那晚起了疑心有意盘底,回头主动暴露身份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把我收为手下?
不太可能吧。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
好在褚淮这一路巡店了解些皮毛,应付老商贾不足,对付一个萧府公子还没问题。
却现萧肃始终白皙的面颊渐渐泛起淡淡紫红,一双桃花眼已有了邪意。
褚淮明白了。
怪不得萧肃非童子身也能修行,他修的是邪派功法。
《大欢喜菩萨观》?
《修罗天煞法》?
还是《阴尸九炁功》?
异宝都是类似天魂戒这样的辅助类宝物,没有功法,看来此子另有机缘。
“两个大男人喝枯酒实在无趣。”
萧肃咚地把酒杯墩在桌上,身子前倾着看过来,眼中邪气更盛,“老弟,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到那里喝酒才更爽快。”
“哪里?”
“赝月居,那里的小相公可水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