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琛反应过来,走到温姝颜身后,他身体紧绷,强装镇定,手自然绕着她的腰身。
温姝颜的腰特别细,而她今天又穿着贴身的针织长袖,把她的腰线勾勒得完美无余。这要是还不心动,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说实话,傅昱琛手贴上的那一刻,温姝颜也瞬间僵硬,下意识想要挣脱,但一想到这是爬上树的唯一办法,只好生生忍下。
好在傅昱琛的手并没有停留多久,把她举高后,她就靠着臂力攀上树干爬了上去。
傅昱琛在底下仰起头,跟着温姝颜的位置走动。
温姝颜泰然自若,踩着巴掌大的树枝稳稳朝着风筝走去。她平衡力不错,慢慢走到树枝尽头,把风筝从树叉口分开,然后扔下去。
傅昱琛脸上一喜,正想抬手给她鼓掌,就听见一声尖叫。
“啊。。。。”
前一秒还在喜悦的傅昱琛,忽然就抬头冲过去,身体比脑子反应快。
第27章二和一更
温姝颜本来想转身往回走,没想到脚底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她看见傅昱琛一个箭步冲过来,正好赶上她往下掉。
说实话,脚崴的那一刻,温姝颜的心也跟着往下坠。这可不比外婆家的矮柿子树,这三米高的树要是掉下来怎么也得把她砸个骨折。
但当她看见傅昱琛冲过来的那一刻,她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安定,就好像在暴风雨中漂泊的小船突然找到避风港一样。
混乱中,温姝颜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然后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温姝颜本能的用力抱紧傅昱琛的头,傅昱琛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他突然好像嗅觉失灵了一样,明明闻不到什么味道,却在脑海中回忆起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舍得松开怀里的人。
男人和女人的体格果然天差地别,想他傅昱琛活了三十几年,还没真正碰过一个女人的身体。今天这么一抱,差点把他体内男人的本能给激出来。
怎么会这么软,跟没骨头似的,他总算理解为什么傅泽语睡觉时喜欢抱一个软乎乎的抱枕了。他要是有这么一个软绵绵的‘抱枕’他也会天天抱着睡。
温姝颜没有摔疼,感觉身下垫着一个硬邦邦的‘铁板’,人懵了几秒。直到脖子处传来灼热的气息以及湿漉漉的感觉。她才回过神,她这是摔傅昱琛身上了,腰身还被人家死死的箍着。
温姝颜双手撑地,她实在受不了脖颈间的那股灼热。可她腰上的手却反而更加用力,她只好稍微用点力才将两人的距离撑开,本来心底还有点怒火,想着他这是干什么,趁机耍流氓吗?
结果头一抬,温姝颜看到傅昱琛鼻嘴周围全身血,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圆大。
这伤好像是她刚刚用额头撞的。
傅昱琛鼻子疼到热,血流出来风一吹又感觉凉丝丝的。起初他还没意识到,直到温姝颜抬头那一刻,他回过神儿,才察觉到疼痛。
温姝颜不是怕血,她是怕傅昱琛流血。这会儿,见他鼻周全是血,急红了眼。
傅昱琛以为她这是被吓哭了,也急着要起身。
温姝颜掌心贴着他胸膛,用力把他摁了回去,“别动。我看看,伤哪里。”
这会儿,吓得她连敬语也顾不上。
两人目光相对,傅昱琛能看出她眼里的担忧,心里忽然就甜蜜蜜的。他把手枕脑后盯着温姝颜,唇瓣轻起:“自从我认识你,三天两头的不是打架就是受伤。你是专门来克我的?”
温姝颜满心担忧傅昱琛的鼻梁会不会骨折,他这张俊美的面孔要是因为救她把鼻梁摔断了,那她可就罪过了。她没仔细看清他眼底神情,只知道他的确帮了自己好几次,“对不起,傅先生。”
傅昱琛心里美滋滋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声道:“对不起要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温姝颜闻言,怔住了,眼神涣散,刚刚他奋不顾身接住她的那一刻心里的感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会儿越是感动,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这种如鲠在喉又哑口无言的感受真让人焦急。
沉默片响后,她小心翼翼出声问:“您想怎么做?”
傅昱琛第一次见到她眼底柔软是带着真诚的歉意,那是只对他一个人的温顺。喉咙上下一动,声线磁性低沉。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特么,她一直坐他腹肌上,他要是还能一直心平气和就不是男人了。
温姝颜脸烫得通红,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刚刚急着确认他的伤口,居然也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坐他身上。
光想想就尴尬得不行。
这会儿,傅昱琛的血也止住了,他忽然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抬手脱掉上衣擦拭脸上的血迹,然后不动声色挡住大腿某处。
膨城的秋天昼夜温差大,所以白天傅昱琛通常只穿一件贴身衣服。
大树底下,细碎的光斑映着他赤着的上身,泛起一层金边儿,周身顿时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温姝颜不好意思直视侧了侧身,别开视线,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傅昱琛现在就想点根烟冷静冷静,他伸长腿掏出烟,一个没注意打火机掉草坪上。
温姝颜见状赶紧拾起打火机,主动凑到他嘴边点燃香烟。
傅昱琛猛吸一口,侧头看来,他脸上还有淡淡的血迹却依旧不影响他五官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