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所在派系的朝臣也一齐附和。
太傅有些不悦,傅醇却只是微微一笑,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实不相瞒,立储一事朕也有考虑,只是人选年纪尚小,还需多加培养。”
皇帝说道。
“那臣等便放心了,相信陛下圣明,自有决断。”
礼部尚书恭声道。
礼部尚书虽习惯于恪守古礼,却也并非是太傅那种一成不变之人,他行事温吞,并不会对君主之事随意横加干涉。
很多
朝臣也是如此,皇帝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只有太傅皱着眉,在心里想,皇帝说的那个人选,不会是临安公主吧
下朝以后,太傅派别的几个朝臣和德亲王等人在他的行政处会见。
太傅鼻孔喷气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怕是这么下去,陛下是想让那个小娃娃当储君”
“不会吧”
德亲王惊道,“那野丫头非我萧氏血脉,又是个女孩,陛下除非是昏了头,才会立她为储。”
太傅冷哼一声“不会吗自那丫头入宫以来,陛下所做之事桩桩件件又有哪样是合了常理的今日可是又要为了她拆掉六宫十八苑”
太傅说到气头上,将手中茶杯狠狠往案上一砸,茶水四溅,一点也不像一个古稀老人的气力。
“那可不成。”
德亲王说,“陛下无兄弟,若是也无子,理应从近支宗室挑选继承人,本王父皇乃陛下祖父,同承一脉,本王嫡子或许有几分机会。”
“怎么,王爷赔了个女儿还嫌不够,还要再赔上儿子吗”
太傅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当年,先帝的众皇子是如何死的,王爷是记不清了”
“今上对胆敢觊觎皇位的人,可是毫不留情,若老夫方才所猜不错,他不定会为了捧他那个公主上位,而先下手为强,将你们这些近支宗室一一铲尽。”
“王爷还是收收哪些美梦,先想想如何未雨绸缪吧”
德亲王脸色一片苍白,他捏了捏拳头,低声问太傅“那太傅大人说说,眼下该如何行事,还是之前那句话,一切事宜,本王定会配合。”
太傅转问“王爷此话当真”
德亲王确定道“当真。”
镇南王府。
符靖取下信鸽脚上的卷筒,用手指展开,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
符钺在旁问道“是太傅那边按捺不住了吗。”
符靖赞许地看了符钺一眼“我儿聪颖,这老家伙确实忍不住了。”
“父王此次没有随陛下离京,显然是为了置身事外,撇去嫌疑,但,会不会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符钺沉思片刻后问道。
符靖很有把握地说道“昆明池为潏,渭两水交合而成,江北水师,近日在渭水上操练演兵
,水师营的都督当年是你祖父暗中培养的门生,不过一直隐藏身份,后来投到傅醇门下,成了丞相派在青州的势力之一。”
“这些年为保重要时刻之用,为父从未与他联系。加之年代久远,明面上查不出任何我们之间的关联。”
“何况,水师行事的关键可是系在德亲王那里,本王全程完全不介入,又有何需要担心。”
“孩儿明白了,陛下找不到证据,便是对您有所怀疑,也无能为力。”
符钺心思转动得极快,一下子就理清了其中的要点,“况且陛下这些年,已对镇南王府忌惮至极,多一桩少一桩怀疑,于大局亦无什么影响。”
父子两人一番交谈之后,符靖拍了拍符钺的肩“回去收拾收拾行囊,明日便出去行宫罢。”
“去行宫”
符钺问,“父王不是说要让镇南王府置身事外”
“为父后来想了想,你我都不在,反而容易让皇帝起疑。你去了那边,有些事正好也可以替为父盯着。”
符靖看着儿子道。
“更何况,万一没有你在一旁亲自看着,你那个小心肝出了事怎么办”
符钺浑身一震,眼眸越黑沉“父王。”
“男人的心思为父都懂,”
符靖笑望着儿子,“谁还没有几个宠嬖了。去罢。”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