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仅仅只是一次月考,老师也秉承着严格的原则,不会让他们放肆,也一定要他们在这个时候就恪守诚实守信,绝不作弊的优良习惯,鹰隼的犀利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位学生,让他们有任何松懈的想法。
其实自从上了高中,大大小小的考试多得不胜其数,雩祈也习惯了不少,只是每次在拿到试卷的时候还是会生理性地紧张。
第一场考试都是语文,雩祈在这一科没什么大问题和压力,他在数学上可能要更吃力。
等数学考试时,拿到试卷的雩祈明显比上午紧张得多,做题时全神贯注,几乎都要达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他沉浸在试卷中的思绪最后是被老师打断的,雩祈不明所以,结果就见老师面色严厉地把一张纸团放在他桌子上。
纸片打开,上面写着本堂考试的答案,还有几个大题的解题过程和最后的得数,除了证明题以外基本上所有题都在这上面。
雩祈脑中一片空白。
他看了看监考老师,又看了眼自己正在写的试卷,苍白无力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监考老师开口:“但这是在你桌子下面捡起来的,刚好和你的答案能对上,你有这个嫌疑。”
他没有听雩祈解释,而是把他的名字和班级抄了下来,看上去是打算等考试结束之后再准备处理这件事。
他们之间的交谈动静很轻,声音也不大,除了周边几个学生诧异地抬起头,用好奇的眼神看了半天以外,其他人都沉浸在卖力解题当中,根本没现这边的动静。
监考老师并没有把他的试卷收上去,雩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题目,却觉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究竟是什么情况?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11)
雩祈不是个能憋得住话的,但他主要处在还弄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的情况,而且老师们现在都正忙着处理自己手头的事,估计没什么心思解决这问题。
就算心里隐隐焦灼,他也依然一声不吭,只是心情低落了很多。
尤其是到考试之后,他情绪很差,做试卷都没之前那样如鱼得水,每个字进入他的眼睛,却钻不进他的大脑里来。
秦冕或许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好,破例给他买了他平时很不赞同雩祈吃的辣条。
“我不想吃,没有心情。”
雩祈摇摇头,恹恹地拒绝了。
曲白川听到这句话都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雩祈,他用口型对秦冕说:“问题大了。”
秦冕抿了抿嘴,眉头蹙着,心里涌上浓浓的担忧。
“心情不好,为什么?”
雩祈脑袋紧紧挨在他的背上,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有啦,没什么事。”
秦冕问:“是因为最近两天我没理你么?”
雩祈惊讶:“你这两天有没理我吗?”
看来问题并不是这个,雩祈并没有察觉到秦冕在对他使性子,也许就算现了也不怎么在意,他总是认为秦冕对他足够纵容,他完全不用担心会在秦冕这里受到伤害。
可惜秦冕不管怎么问都没能从雩祈口中问出原因来,雩祈嘴巴闭得也很紧,这让他的两个竹马心中感到挫败的同时,还对这件事提起了警惕心。
多半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只能等明天早点去学校打听清楚。
可惜这件事基本上就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关键人物没有说出来,在场考试的其他人都听得一知半解,没有胡乱传出去。
或者说,就算消息流露出来也需要时间,在考试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不在本班,缺少八卦的对象,消息传达就比之前慢得多。
等几堂考试都结束,雩祈彻底蔫了,趴在桌子上等候着审判,就像头顶一直悬挂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直到落下来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