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贵妃被山匪杀死,顺天侯养女生死不明,嫡女还被山匪重伤。
宫中取消了不合时宜的琼花宴,墨王跟宁王丧母,双双待在府中,穿缟素服丧。
白氏的如意算盘打得惊天动地,如今成了被水浸湿的哑炮。
气得一脸青。
苏晚清好了些,小紫闻闻原离,还是觉得苏晚清身上的毒血好闻。
当天夜里,又窸窸窣窣爬回苏晚清的怀中。
“姨娘这几日看着很高兴?”
苏晚清手中拈着朵深紫色牡丹,跟笑容满面的陈姨娘待在水榭亭中看肥嘟嘟的锦鲤。
“那可不是,柔儿这几日天天粘着我,我是多久没跟她说过这么多的话了,我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这几日苏轻柔确实是安分了很多,没有上街打人,也没进赌坊丢骰子。
天天围着陈姨娘打转,一口一口娘亲,叫得很亲切。
“姨娘高兴就好。”
苏晚清是知道,什么叫做慈母眼中没有有过错的孩子。
苏轻柔那晚显然是做戏骗陈姨娘。
“白氏这几日身体越不好了。”
苏晚清拿着牡丹在美人靠上敲敲打打。
百无聊赖。
陈姨娘笑得像只狐狸。
“府中姑娘都算是主母的孩子,婚姻大事也由不得生母做主,姑娘不想嫁,柔儿她也不想。”
苏晚清带着小紫,去看了原离。
“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了,没有人会帮你。”
她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但眼珠已经有些活气的原离。
原离闭着眼,嗓音沙哑,“你又何必来呢,顺天侯的嫡女,二小姐。高高在上…”
她陡然间现,眼前这个穿金戴银,一身华美锦袍的女子。
也不过是,几天前刚刚被顺天侯认回来的。
苏晚清连高高在上都算不上。
只是有些狐假虎威罢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都随便你。这是我自找的。”
原离终于睁开,正面直视苏晚清。
“我骗你,那群人都在演戏骗你,目的就是为了成功绑架你,毁掉你,让顺天侯痛失爱女。”
因为永远无法伤害仇人本尊,只好从他身边弱小者下刀。
苏晚清这几天养得气色很好,小师叔每天半夜都会给她喂一些毒门秘制的补药。
“想害我的人多了去,我不在乎你这一个。”
苏晚清将手中新折下的黑色牡丹插进床头的青瓷花瓶。
“你也不是黎御史的女儿,只是我的随从。”
原离嗤笑,看不起她的天真。
“乱世,先死的永远都是你这样愚蠢的笨蛋,你留着我,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