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歹毒的女子心中唯一柔弱的地方,就是她的女儿。
“熙苏,你是侯府的家生奴才,你可知苏轻柔为何处处护着苏瑶琴?”
苏瑶琴抢走她太多东西了,既然重活,她就绝对不会让前世害过自己的贱人继续逍遥。
熙苏蹙眉,转着眼珠想了想。
“三小姐很小的时候掉下寒潭,是被大小姐救回来的,为此,大小姐这辈子都有寒疾,尤其畏寒,身子骨也不太好。”
苏晚清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夜幕低垂,点着明亮灯烛。
明院之外,卒然爆出几声惊天哭喊,撕心裂肺。
女人哭得哀怨久绝。
侯爷本就是偏爱江南女子,见了娇滴滴的陈姨娘哭成泪人,心中怜惜得不行。
“砰——”
侯爷这一怜惜,苏晚清的大门就遭了殃。
嘎吱一声脱离门轴,宛若飘落的树叶,飞着倒在两边。
顺天侯气势汹汹跑到了明院,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指责了苏晚清这个离家十多年的女儿。
“你说你养母病重需要钱需要大夫,我可怜她,都给你办好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侯爷长得魁梧高大,强有力的手将苏晚清拽风筝似的提起,怒目而视,极其不满。
苏晚清使唤小紫给自己大腿钳了一下,顿时痛彻心扉。
哭得两眼红红,湿漉漉看着依旧偏心的亲爹。
“爹爹为何不问三妹妹对我做了什么?爹爹对女儿好,我也知道,可是女儿险些丢了性命。
假若不是宁王,今日你我父女怕是都不能相见。”
苏晚清哭哭啼啼,忽然一个荷包从她身上掉落,碰巧滚到了顺天侯脚边。
顺天侯看见那荷包,顿时惊愕,险些要将眼珠瞪出来,红着眼逼问。
“你为什么会有若娘亲手绣的荷包?!这明明是她送给……”
最后一个我字被他吞进肚子。
他对着晚清步步紧逼。
猛然觉,自己这个流落在外很多年的女儿,居然跟自己失踪多年的外室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