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离咬牙,眼神中带着某种信念破碎的愤怒,但是她却还是有一丝疑虑。
“你是苏匹夫的女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天真,你大可以编造谎言哄骗我为你卖命。”
原离根本不愿意相信真相。
一旦相信,她心目中那个对她谆谆教诲,和蔼可亲的父亲就瞬间消失,变成了与小人为伍的败类。
她不接受。
“乱世当好人,是傻子,我不要。”
苏晚清拿一粒铁丸,一子打瘸老畜牲的膝盖。
“如果我真的像我爹爹那样城府深,靠着我这张脸。
满城的权贵公子我拿不到手,非挑你这个武功不如熙苏的仆从?”
苏晚清下令凌迟,仆从一左一右,有条不紊切割,像是庖厨片鱼脍那样,切下的肉片轻盈半透。
“…或许你图谋更大,只是我一时猜不到真相。”
原离幼年丧母,是父亲一手将她养大,两个兄长更是待她很好。
胭脂水粉,钗裙饰,样样都是最好的。
况且,那也只是父亲的好友,并不意味着父亲也是那样的人。
苏晚清那双眼睛遇上这种事,格外锐利。
“那日你撒谎骗我,你长兄将我打昏,拖去后山厢房。
你次兄轻薄于我,你看,我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
验证女子贞洁得方法很多,守宫砂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用朱砂喂养守宫,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将守宫碾碎,制成朱红颜料,点在幼女手臂。
她撩开自己的袖子,小臂上雪白一片,毫无守宫砂。
原离吓得后退,眼珠瞪大,大吼:
“不可能,我次兄一向不近女色,他是谦谦君子,怎么可能…”
她反复地劝说自己,但是依旧无法抵挡住那只没有守宫砂的手臂。
“云国未婚女子失去贞洁,不仅名声坏了,严重一点还会牵连同宗的姊妹,嫁不了好人家。
一般宗族为保住其他女子的清誉,都会将那失去贞洁的女子沉塘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