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吓的苏渠靠在轿子里,大眼瞪着苏晚清的背影,两次嫁人,她都没怎么回过自己的家,已经不知道这个走丢的孩子长得什么样。
慕王是真的舔顺天侯舔得像条哈巴狗,唾面自干,依旧笑容满面。
“二娘子年纪尚小,不懂夫妻之间的事实属正常,本王也不好与你多讲,只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说得自信,笃定苏晚清不会回去朝顺天侯告状。
苏晚清“吁”
了一声,驱使骏马拉车,正眼都不给慕王这个瓢虫半个。
马车走得很稳当,慢慢悠悠,道路也从宽阔变得狭窄,坑坑洼洼。
“姑姑。”
苏晚清隔着轿子的帘幕中等声音唤了一声。
既然她重活一世,她就绝对不要再留半点遗憾怨恨。
所有她爱的人,都要好好活着。
“清清。”
苏渠清润的嗓音虽然有些困倦,显得疲累,但是苏晚清还是能从她语气中听出欢喜。
“今夜之事多亏有你在。”
苏渠道谢,目光失去焦距地看着帘幕,手僵硬地抚摸自己涂上厚重脂粉的脸颊。
“姑姑,我很想你。”
苏晚清说的是实话,姑姑或许见过她,也或许没有,但是苏晚清自己的记忆里,自己是没有见姑姑的。
自己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还记挂着自己。
“姑姑也想清清,”
苏渠回应,“但,为什么这条路不回顺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