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苏晚清的手腕,叮嘱:“苏小姐,这已经是第二次洗血了,你要小心毒门的人。”
苏晚清缄默。
送走来去无踪的萍依,苏晚清按下想要起身的熙苏。
“穿了蝴蝶骨,少说要休养半年,你平日里就受累,打着两份工,先趁着养伤,好好休息。”
苏晚清替熙苏拿了一个软乎乎的锦缎抱枕,垫着后背。
“小姐,你金尊玉贵,实在是不应该做这些伺候人的事。”
熙苏虚弱得很,没有力气起来。
要是能,她早就跪下来,给苏晚清磕头请罪了。
自小被当作傀儡养着,熙苏不许拥有一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为主子生,也为主子死。
这条命,都被苏柏买下。
“苏苏,我只是想要你好好陪着我,如果你死了,我就真的一个人了。”
苏晚清害怕孤独,幼年时,白氏并没有给予她任何母爱,只是交给嬷嬷照顾,衣食不缺,但缺乏关爱。
以至于,她走丢很久,侯府才知道她不见了
熙苏的眼神飘忽,避开了苏晚清一腔赤忱。
“怎么会,小姐你还有你的母亲,还有你的朋友。”
她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
杀手是永远不缺代替的,唯一能向主子邀宠的,只是一身忠心。
苏晚清看着血洇透绷带,剪开旧的,又换上了新的绷带,橘黄的药粉铺在狰狞丑陋的伤疤上。
“我是个贪心的人,我想你们全部都在我身边。”
苏晚清看着寂寥,眼神空洞,像是魂魄已经离开躯壳。
熙苏逐渐有些看不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