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无表情抄起烟灰缸,留了力攮在苗强的后脑勺,起身时,嘴里的烟灰抖落,他拍了拍手心,像踢死狗一样把苗强踢向一边长腿跨过去,曲起指节扣房门,“可以出来了。”
门把往下,苗禾开了卧室门,满脸冷漠地看着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
第o8章
“没受伤吧?”
花丽珍披着外套刚走到巷口,就碰见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个少年,焦急地询问。
花雅看到外婆,意外地挑了挑眉,长臂一揽把苗禾带到面前,“没有。”
花丽珍布满老茧的手握住苗禾的手腕儿,轻声对少女说,“小苗,你这两天就在我们这儿住,等你爸爸离开家再回去,太吓人了简直。”
“谢,谢,花婆婆。”
苗禾沙哑着嗓音,磕巴地说。
“谢啥呀谢,”
花丽珍又把视线落在花雅身上,“刚你李婶儿使劲敲门,说你直冲冲地进了小苗的家,把我吓得,你把苗强打成什么样了?”
“就只是让他挨了些疼而已,”
花雅说,“没大碍。”
苗禾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花丽珍笑了笑,摸着苗禾毛茸的短,“你小椰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
苗禾竖了个拇指。
“那回家吧,”
花丽珍低头想帮花雅提西瓜,看见他手上的一大堆水果愣了,“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啊,”
花雅反应过来,说,“晚上水果打折,顺便多买了些。”
“这样哦,”
花丽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台芒给苗禾,“小苗来吃一个。”
苗禾摆手拒绝,“我,不要,花婆婆。”
“不好意思呢。”
花雅看了眼苗禾说。
苗禾抬头也看着他。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花丽珍塞进苗禾的手里,“反正你小椰哥哥买得多。”
说起苗禾,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挺不幸的。
父亲酗酒家暴,母亲在她三岁时离家出走自此杳无音讯,男人只不过将拳头转接到自己女儿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