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旋面对的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座位。
没有了人影在眼前晃,他真有点不太习惯,就像昨晚下床没有花雅的台灯灯光一样。
转头,耳边是班上学生异口同声地背书声,眼前是高大梧桐树叶的光点照在白色校服长少年的背影。
花雅左脚悬空,脚尖抵在右脚后跟。
脚也受伤了?
大课间做操,花雅向老韩提出无法出操让体委和副班带队去操场时,江旋才确定,花雅的脚确实受伤了。
“我说吧,他每去一趟不带点儿伤回来就不是他了,”
于佳阔恼火地说,“但是没办法。”
“那个丁丞,”
江旋问,“你们知道他多少?”
“不知道啊,”
顾嘉阳说,“我只晓得他跟小椰认识。”
“依稀记得,他是职高的,”
于佳阔皱了皱眉说,“我见过他两面吧,长得挺清秀,不像外面的混混。”
“小椰说过,丁丞初中跟他玩了三年,”
党郝在一旁说,“哎阔儿,你初中为啥没跟小椰在同一所初中啊?你俩不是一起长大的么?”
“我操,我倒想啊,我他妈小升初学习差,被我爸送去实验初中去了,就阳西那个私立!”
于佳阔瞪大眼,“不然你以为我不想和小椰同一所初中啊!”
“那你狗日的中考挥得不错,直接考到南中来了。”
顾嘉阳笑着说。
“为了小椰,”
于佳阔叹了口气,“我当初复习小命差点儿没咯。”
江旋沉默地听着,没有插话,等他们聊完之后,才开口问,“学校医务室在哪?”
“在板房那边儿,”
于佳阔说,“你咋了?”
江旋没跟他们回教室。
医务室开得比较远,他出了一顿操,又迈开长腿,在梧桐树的绿荫下穿插跑,额头噙满了汗。
“阿姨,”
江旋对医务室医生说,“两瓶云南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