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没回。
行吧。
他刚刚的确是差点儿没忍住去做些七年来仅凭大脑里预想的事儿,没看见花雅还能克制,看见心尖尖上的人了,克制什么的全他妈忘得一干二净了,恨不能将花雅碾进他的骨子里。
可是。。。。。。还是忍住了。
今非昔比,时间的枷锁,无法开口的不告而别横在他俩中间,不是一下就能跨越过去的。
“先走了小椰,”
江旋走到门口,随后转过身,黑眸弯了弯,“期待下次见面。”
军事演习地点定在酒泉,这种事情不会放在明面告诉任何人,再加上江旋面临退役,所以花雅不太能明白江旋说的下次见面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什么时候。
反正距离上次体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和江旋都没有碰过面。
今年年过得晚,在二月份,他答应了顾嘉阳会回桐县过年,不过只能在初一过后去了,医院离不开医生,他没有很多时间,临近年关,苗禾也要从北京飞酒泉和他一起过年。
“姐姐,”
苗禾打来电话,嗓音混合着酒泉冬日的寒风,“我下飞机了。”
“到了?”
花雅正前往病房查房,诧异说,“怎么不提前说呢,我好来接你啊。”
“没事儿,”
苗禾轻快地说,“我打个车就行了。”
“冰箱里有你席恒哥买的蛋糕那些,你先吃着填肚子,”
花雅说,“我下班了带你去吃饭。”
“好。”
苗禾应道。
每年暑假,苗禾会留在北京打工,寒假才会来酒泉跟他一起过年,少女说,这边在她心中来说已经是家了。
她和花雅一样,见证了外面世界的广阔,就不想再回到那个拘泥的小县城。
曾经酷酷留着妹妹头的少女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口吃纠正了不少,说话再也不像以前一个字一个词儿地蹦出来,已经能够独立连贯的像正常人一样交流。
人总会长大。
花雅是近期才提了车,还没怎么开过,在非洲的时候也只是去小镇买菜会开车,屈指可数,回到中国平常都是席恒来接他,坐惯了副驾驶再摸方向盘,感觉还是坐车舒服一点儿。
“晚上一起吃饭?”
花雅问邓毅。
“行啊行啊,”
邓毅就是沙地里的萝卜一带就起来了,当然也有在非洲经历了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说什么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回来后把之前不舍得干的,一直想干的,全部都干了个遍,“现在这个时间小苗来酒泉了是吧?”
“嗯,刚下飞机呢。”
花雅说。
“挺快的,”
邓毅说,“晚上吃什么?喊席恒吗?”
“喊啊,看他有没有时间,”
花雅说,“问小苗吧,她喜欢这边儿的羊肉汤锅。”
“哈哈,那就吃汤锅呗,”
邓毅笑了笑,“冬天就要吃汤锅。”
席恒忙完看消息才知道花雅的妹妹来了,回了个电话过去下班直接开车去医院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