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江旋说。
“过年是不行的。”
花雅垂着长睫说。
“因为席恒吗?”
江旋问。
“嗯。”
花雅说。
江旋没有接话了,专心地开着车,他眼神直视前方,琢磨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俩之间那种不自在的尴尬感还没消失,交流总是硬邦邦的。
花雅自然是不想和江旋多交流的,拿什么交流呢?拿这莫名其妙消失的七年,还是拿没任何征兆地在他面前的重逢呢?
说实话,他内心没触动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触动是他不想回忆十七岁的种种,好似咬了口青梅,心中饱腹酸涩。
又凭什么呢?
凭什么闯入和离开都是江旋一个人在主宰?
他不是江彧曾经口中那位未成年的少年人了,早就过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的高中生,现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儿,每走过的路,是要经过深思熟虑才会下定决心的成年人。
逐渐地,他开始衡量,开始考虑,这件事到底对不对,该不该,能不能。
对于爱情也是。
所以这些天,他和江旋整得就像是能说话的“陌生人”
。
下车前,江旋又塞给他一个保温饭盒。
“在医院忙也别忘了吃饭,”
江旋提醒他说,“小苗说下午去采购年货,下班了我来接你。”
花雅觉得江旋这个主任当的还挺闲,于是问出口了,“你这么闲的吗江主任。”
“新官上任,该做的早就做了。”
江旋笑了声,“年后估计就要下乡了。”
“加油。”
花雅出于人道主义说。
“收到。”
江旋比了个敬礼。
第74章
席恒站在医院台阶下和江旋大眼瞪小眼。
虽然他俩从来没商量过,我接早上,你接晚上,但知道时间流程过后无形地习惯这种互不干扰的状态,两个男人谁也不会退让,总得找个机会好好表现自己,像两只开屏的孔雀。
苗禾就抱着手好笑地看现在这场面。
“你来干什么?”
席恒不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