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禾在电话里说,“姐姐只要决定的事儿,不会改变的,席恒哥。”
“你能给我说一说他和江旋高中的事儿吗?”
男人嗓音嘶哑,带着浓浓的疲惫。
苗禾将两个少年的认识,到不顺眼,再到江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读情书表白,到相恋,一起送花丽珍离开,包括对抗周海军,全部告诉了席恒。
“姐姐是我的救赎,”
苗禾说,“他也渴望救赎,江旋虽然莽撞,但我们旁观者来看,他对姐姐很好,尤其是。。。。。。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们两个累得只能相依相靠在医院的病椅上,他陪姐姐走过了最难的那段时光。”
席恒无言。
“我很感谢你这几年对他的陪伴,可你知道的,他俩感情没有硬伤,姐姐的少年最青涩时期被江旋给抢走了,你来得太晚了。”
来得太晚了。
他走不进去花雅的心在此刻终于有了具体的解释,苗禾说得没错,人生中最难忘的年纪,他没在,所以他陪着花雅回桐县时,会感觉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无助,甚至和江旋谈判,提及过往他会惶恐。
一切败在他是后来者。
花雅的生日快到了。
月份在夏至那天,6月21号,酒泉的夏天没有桐县的热,还能体会到四季的冷暖,最主要的,冬天能看见雪。
江旋一心两用,工作的同时,还要紧紧盯着花雅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没,虽然离开了一个席恒,但还有很多个席恒等着,他眼睛得瞪亮了。
而送给花雅的生日礼物,花了将近两三个月才办下来,他差点儿以为会错过生日日期。
至于席恒的事儿,花雅是不可能主动给他说的,是他收到了席恒的短信。内容很短,就一行字:希望你能让他天天开心。
男人的第六感,他的竞争对手退出了。
江旋并没有因此洋洋自得,只是在想,该做到如何程度才能比得上席恒的退出,再说直白点儿,该做到什么程度才能配得上花雅给出的这一次机会?
这段时间是西部计划的重要时期,他配合着上面要求带领大学生下乡,一早赶去,晚上才赶回来,一直忙到花雅的生日,他直接把所有事情推给他的书记去做了。
花雅对自己的生日不太感兴趣,要不是江旋提醒,他都忘了,今天还是他值班,下午有场手术,全部结束后已经九点了,给病人打完病例过后,电话就闪了过来。
“快下班了吗?”
江旋问。
“嗯,马上。”
花雅打着字回。
“我在住院部楼下等你。”
江旋说。
“好。”
花雅说。
收拾好下楼,江旋那辆rs7和夜色融为一体,看到他下楼,摁了摁喇叭。
上车后得到的第一句就是,“生日快乐,小花医生。”
“谢了。”
花雅系好安全带说。
“回家吃,”
江旋说,“菜和蛋糕都买回来了。”
花雅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江旋打着方向盘,莫名地问。
“就这么替我决定了?”
花雅问。
“外面过着没意思,”
江旋说,“自己做得还干净。”
回到家,江旋直奔厨房开始倒腾起来,大声说,“冰箱有切好的水果,饿了就先拿出来吃吃垫一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