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先天宗师,以自身的先天真气离体而出,将破碎的酒杯约束起来,保持着完整的样子。
这一手看似简单,如果是孩童看见,或许还会笑着拍手叫好,视其为街头魔术。
却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书生也不睡了,紧张地将手按住腰间,那里缠着一柄软剑。
书生的同伴瑟瑟抖,不过衣袖里,一柄短匕随时准备像毒蛇一样探出。
“我暂时不想打死你们,所以,都给我忍住,别出手吧。”
来者语气淡淡地说。
书生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一眼,突兀出现的那人,虽然两鬓微霜,容貌却依然少年般俊美。
他的视线上移,刚刚与来者对视,就触电般地低头,不敢再看。
很难形容他感受到的。
明明来者的眼神既不犀利,也没什么杀气,只是稍稍有些沧桑,有几分淡泊。
可他就是觉得,要是多看片刻,自己就会死……
而当他移开目光后,以他的感觉知觉,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明明知道那里站着一个人,却完全感知不到,这种矛盾感,让他难受得想吐血来减轻压力。
果然是先天宗师!
再次确认了。
书生咽了口唾沫,“敢问,尊驾难道是当年名号‘逍遥酒徒’的,方英方前辈?”
杜祐谦面无表情,没有回答他,“我二十年不履江湖,很多事都不太清楚。谁来给我说说,青竹堡是怎么回事,他们对我义子廖磊中做了什么?”
说着,很随意地推了头陀一把。
一股让头陀莫可抵御的沛然力量,带着一股旋劲,将他整个人旋得腾空,落到了刀疤中年的旁边。
胖大的头陀有着与体型不相称的灵活,滴溜溜转了两圈后,他稳稳地站定。
被这么一弄,他脸色有些煞白,却不敢对杜祐谦火。
杜祐谦在头陀之前的椅子上坐下,敲了敲八仙桌,“说吧。”
语气平静无波。
旁边几桌的客人,穿梭的女侍,似乎都没有留意到这一桌的紧张气氛。
猜拳的猜拳,调笑的调笑。
这一桌的江湖人,似乎被人为地与百花楼分割开来。
并不处于同一空间。
刀疤中年战战兢兢地开始讲述,根本就不敢隐瞒或是对抗。
先天宗师,已经是江湖中的传说。
这一桌江湖人何其“有幸”
,竟然能遇到一位活生生的宗师!
当然,这份幸运究竟是不是他们想要的、能承受的,看他们那欲哭无泪的脸就知道了。
就像变戏法一般,那只明明摔得四分五裂的酒杯,竟然恢复了完整,划出一道抛物线,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在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指尖,滴溜溜地旋转了起来。
“先天宗师!”
头陀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这分明是先天宗师,以自身的先天真气离体而出,将破碎的酒杯约束起来,保持着完整的样子。
这一手看似简单,如果是孩童看见,或许还会笑着拍手叫好,视其为街头魔术。
却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书生也不睡了,紧张地将手按住腰间,那里缠着一柄软剑。
书生的同伴瑟瑟抖,不过衣袖里,一柄短匕随时准备像毒蛇一样探出。
“我暂时不想打死你们,所以,都给我忍住,别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