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鸦炸毛,宁轩又在意识深处听到了小乌鸦傲娇的抗议,伸手顺毛,扯开一抹笑,“你连他的品种都看不出来?”
他家的小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什么,况且焰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小乌鸦,虽然他已经在傲娇中习惯着。
“全身乌漆八黑的,不是乌鸦是什么?”
那人握拳,被旁边略胖的少年拦住,只听到嘟囔的声音,“最讨厌你们这些装腔作势的灵异社了,明明什么都不会还敢在学校嚣张。”
什么都不会吗?宁轩挑眉,真没想到蓝诺亚在学校还挺低调?
“我们开始吧!”
脸色略微苍白的少女把手中小瓶子里的粘稠液体浇到了几人中央冒着青烟的香炉里,宁轩嗅到了腥臭的气息,把肩上的小乌鸦收到了怀里,他没想到这些家伙准备的这么全面,似乎原本知道这些东西会招来什么而特意准备的。
“我先来讲,”
略胖的少年似乎吞咽了口水,开始说起来,“我们厉家在千年之前有个秘密,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我哥我根本不会说的。”
那人的声音像是在下很大的决定,“你们听了不要外传,虽然不晓得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
【轩轩,不对劲,这些人不对劲。】小乌鸦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他们身上沾染了什么东西,我记不清那是什么了,但是很危险,我现在能用的力量不是很多,否则会反噬,轩轩,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并不是他胆小,他只是担心不能保护轩轩。
“我家原来不姓厉,而姓温,那时家里有一个二少爷喜欢光顾那些花街柳巷,在那时看来顶多风气不好,温家又是大家族,所以明面上也没多少人议论,只是我家那祖先某天无意中被那些伙伴弄到了倌馆,竟看上了一个小倌,而且,此那之后再也不近女色,原本不问家事的二少爷突然努力了起来,变得非常能干,原来竟想要筹钱把那小倌給赎出来,那小倌正红着,身价也不是二少爷能轻易付出来的,家里的老太爷警告过不能任他胡闹,二少爷却是认真的。”
那人的声音有些朦胧,在熏香的味道下显得有些飘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家里人说起这段总有些邪乎,只是二少爷终于把那小倌赎了出来,却在跟那人过夜之后变成了人干,巷里传言那小倌是妖怪,就哄起把那小倌烧死了,那小倌也是怪异,如果是妖怪的话,何以吸干了二少爷之后反而无精打采似是生无所托呢?”
顿了顿,那少年喝了口茶,淡淡的苦涩味晕染开来,“可怕的在后边,那小倌死后,温家就不再安稳了,生意上失利不说,家里也没有好日子过,而且,每当月圆之夜,二少爷原来的屋子就有一个白影在房子外边哭哭啼啼的,大家说那是小倌的鬼魂,温家渐渐败落,找来道士驱鬼也没用,直到某一天,一个穿着破旧的乞讨者上门,说是能帮忙解决,而代价便是温家世代相传的花瓶,那时家里破败的几乎想要把花瓶卖掉了,能扭转运势牺牲个花瓶当然没什么,于是便答应了。”
“后来呢?”
幽幽的声音在中央响起,宁轩莫名打了个寒颤,似乎听到了旁边姚夏牙齿打颤的声音,这个说话的声音不属于屋内的任何一人。
“后来……”
那少年似毫无所觉,继续讲述着那个故事,“后来那白影伴着一道红光被吸进了花瓶,乞丐说温家应当改了祖性方能避过一截,于是温家变成了厉家,也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了。”
“灵异事件?”
那声音语气清幽,却包含了讽刺,“你们把那当灵异事件,又为何要把那供奉在寺庙的花瓶打碎,又为何要做这些召鬼仪式弄得鬼怪不得安宁,为何要把不愿醒来的……通通唤醒——”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要去世博了
这几天看能不能存点稿,我喜欢现打现发
18、情狐·云判
“啊——”
少年和少女的尖叫在耳边响起,却没有人动,只有那凄厉的尖叫,因为激动的恐慌而发出的尖叫。
红光自中央的香炉上升起,形成了一幅奇怪的图案,似是犬科动物,却是小小一团。
也是这微弱的红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尖叫声似被掐住了一般,那戴着眼镜的少年扑通一声对着香炉跪下,“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在寺院把花瓶打碎,如果有什么怨请报应在我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把他们缺失的那部分感情还给他们。”
宁轩抱着小乌鸦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旁边的姚夏拉着萧咲悄悄移动过来,姚夏嘴里还嘟囔着,“难怪那些人忘了一些事之后还看起来呆呆的,原来是被取走了感情。”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哪里还有一丝丝最初的挑衅和讽刺,仅剩的也只是忏悔,宁轩知道作为灵异社成员的他们是被骗来的,那少年只是用了最简单的挑衅就把他们骗来,只是为了试探所谓的灵异社是否有用,有用的话给他忏悔的生命加一丝保障,没用的话便是陪葬。不晓得另一名少女和少年又是怎样愿意跟他做这件事的,或者根本不晓得他要在什么。
“求求你,”
少女苍白着脸,语气带着哭腔对那香炉跪下,“如果需要感情的话请取走我的,把我哥哥的感情还回来吧!”
原来,都是受害者……
除了那跟花瓶有家族牵扯的少年。
“温家吗?”
宁轩呢喃着,却是吸引了香炉中红影的注意力,那红影在看到宁轩时莫名的抖动两下,厉声道,“您说过不会干涉我的报复,您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