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走了吗?”
徽音搂着他的胳膊问道。
李澄见她这样欣喜,嘴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这些日子我都在徐州。”
徽音发现客气期间过了之后,这人开始不说人话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我留下来陪你生产”
,保管她会很感动,但是现在人家说的是他这些日子都在徐州。
腹诽完之后,她松开搂着他胳膊的手,改成拉着他的手到书桌上坐下,笑眯眯的道:“为了咱们俩能够更快的熟悉,我想了个法子,砸门每个人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兴趣爱好,喏,你照着我这个填好了。”
李澄正好无事,也陪着她玩儿。
片刻之后,徽音拿过来一条条看,旁的倒好,擅长的事情那里写了一长串,骑射、书法、弹琴、泅水、酿酒、蹴鞠……
“你会的可真多啊。”
徽音不禁感叹。
李澄其实不屑于写这么多的,但也不想让徽音看轻,就写了这么多,现下见她一心钦慕的看着自己,李澄又是有点开心,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幼稚。
故而,还故作淡定的道:“还好,许多还没写出来呢。”
徽音觉得自己肚子都笑疼了,还配合的道:“你知道我为何写这些吗?就是觉得我想多了解你,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你现在身子不便,等你产下孩儿之后,我给你调一杯酒,保管是你从前从未喝过的。”
李澄翘了翘嘴唇。
徽音没有无脑捧,只是斜睨着他道:“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调酒给我喝,那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李澄见她神情暧昧,欺身过去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徽音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怎么总想着这种事情?”
“夫妻敦伦,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又何须害羞。”
李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夫妇二人正说起时,转眼魏王正式任命下来,谢九仪为征北将军夺取窃据青州的刺史马奎,同时郑无恒也到了家中,先把徽音的信件给父母,又说了姐姐交代的话。
郑放知晓自己这三个孩子中,长女德音文辞虽好,也有个才女的名号,大家平日夸的最多,小儿子性情单纯年纪尚小,但有勤力,唯独次女徽音与众不同。她小时候是个马虎粗心的小姑娘,越长大却越能干,什么事情在她那里,几乎三两下都有解决办法。
甚至于他有些军务犹豫之时,都会找女儿商议,她果决全面,非等闲之辈。
只听郑无恒道:“爹,姐姐说您如今的价值便是吕威身边的一把刀,如果这把刀立马把吕威杀了,那您存在的价值也就没了,咱们盘踞冀州不容易。现下魏王攻打青州,我们不如按捺不动,卖魏王一个人情,吕丞相必定容不得魏王势力的,到时候两虎相争,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便是。对了,姐姐还说让您一切以冀州利益为主,就连姐夫的话也不要全信。”
郑放站起身来,忍不住对纪氏笑道:“徽儿果真是聪敏过人。再者,德音尚未有子嗣,即便我们帮了太子,翌日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纪氏则道:“侯爷有军师可问,徽儿只不过是她小丫头的见识罢了,该当如何,您还是要和谋臣商量。”
郑放摆手:“很是不必,这群人中也难保没有被人收买的,故意在我耳边说东道西。”
“侯爷既然这般说,那咱们不如先听徽儿的,若有不对,咱们立即再做决策。”
纪氏也是女将,还颇有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