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钗布裙也是难掩国色。
徽音搂着他的胳膊:“不管,反正有你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再说,我们出去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能出什么事情啊。”
“好。”
李澄这趟是非出来不可,只有深入底层才能真正知晓老百姓所思所想。
本来想带童儿出去的,但是她又太小了,徽音也怕她在外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因此只让嬷嬷们在家照看,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出去。
李澄只许暗卫们后头跟着,他亲自赶车,一群人从宫里的角门悄悄出来了,行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离开了。
从外头出来,这次没有官员开道,璟儿一出去就皱眉:“父,爹,你看这里跪着插木片的是什么人?旁边好像还放着尸体呢?”
都不必李澄解释,徽音都道:“那是草标,这是卖身葬父。”
“也真是可怜,咱们要不要出些钱给他。”
璟儿有些不忍。
徽音则道:“不要干涉别人的因果,况且卖身葬父有许多是做的仙人跳。用貌美女子插草标故意做戏,咱们现在既然要去乡下,就不要节外生枝。等你爹将来查出更多隐匿田地,分给普通无主之人,那就是大好了。”
璟儿还是有些心下不安,徽音笑道:“等会儿我们若回来,再救也不迟。”
如此,璟儿才放下这件事情。
他们一行来到一座叫张沟的小村子,李澄连忙把放在马车后面的几样蜡染的布用鸡公车推着作小商贩的打扮。徽音推了推璟儿:“赶紧喊啊,你爹不是教你了吗?”
璟儿张了张口,还是喊不出来,瞻儿鬼机灵,赶紧把锣一敲,璟儿这才声音细如蚊讷一般道:“一斗米换一匹布……”
“大点声音,你这样谁能听的到啊?”
徽音促狭的捂嘴直笑。
璟儿涨红着脸,才敢喊:“各位父老乡亲,叔叔婶子们,一斗米换一匹布嘞。”
在一旁的瞻儿看着哥哥这样,本来还在笑,又见村口突然跑出来不少人,他连忙吓的躲在娘身后,又开始同情哥哥了,这年头太子也不好做啊,还得沿村叫卖,还好他不是啊。
徽音见李澄身边围着一群妇人,她们没有受过什么闺训,都忍不住看向她那粗布麻衣依旧英俊的丈夫,她立马上前道:“各位姐姐婶娘,这是我在家织的粗布,我家这口子调染的,我家的米粮被婆婆拿去周济小叔子了,我们一家四口这才想拿些换钱。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以前这样的粗布,怎么着也得四五百文一匹的。”
乡里人见徽音说的泫然若泣,突然脸色发白,连忙要扶着她们去家去住一夜,徽音欣然同意了。
李澄&璟儿&瞻儿……
不是说好借着卖布问点隐匿田地的事情的吗?怎么改了台词了?
徽音则小声对李澄道:“咱们就这么打听,不去打探一下,怎么知道?只有住进去了,才知道这些眉眼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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