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不愧是搞宣传工作出身的,遣起词句来就是要强过寻常人。
乔伯虞一叠声地吩咐道:“来人,快来人,把那个黑心不知理的下流种子给我绑了来!”
他夫人见状不好,忙起身去劝解,“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儿子的过失?”
“还问什么清楚!前天我就撞见他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素日里就是你酿坏了他,都到了这个田地还要替他拿话来分解,你是非要纵的他夺宫逼位才不惯不成!”
乔伯虞挥开他夫人,益地上来了气性,“要真是这样也不用劝,直接拿绳子来,你先勒死了他再上吊!免得哪一日你们两个,要带累得我罢职抄府。我兢兢业业守着这份家私,你儿子可倒好,毛还没长齐,就敢打这么沈家人的脸了!”
乔南一看了眼家里的佣人,出言提醒道,“爸,您好歹也是个命官,说话注意点措辞嘛。”
乔伯虞指着她骂道:“给我闭嘴!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先收拾了你弟弟我再和你算账。”
得嘞,今天全家都在乔老总的攻击范围之内。
没一会儿乔太北就被押回了家,乔伯虞二话没说赏了他一耳光。
他捂着嘴,也不没那么大胆子敢把缘由问个明白,只笑了笑:“爸爸近来气大得很,姐姐都挨上训了,就更不要提我们了,只剩被打的份儿。”
乔伯虞也不和他多废话,“我问你,那沈家老三的媳妇儿,你给她弄到哪儿去了!”
“爸爸怎么就知道是我做的!”
乔太北嘴硬道,“没准是被人把她藏起来了。”
哎哟这个傻到家的二世祖。
乔南一在心里头默哀,才开口就着了他爹的道。
乔伯虞叉着腰,黑着一张老脸看向他夫人,他怒极反笑道,“快看看你的好儿子呐,他一脚踏进门就知道人家被藏起来了,如果不是他这王八崽子做的能那么清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你干的吗儿子?真的是你藏的人?”
乔夫人也吓得变了神色,不住摇着乔太北哭着问,“这又远近无冤的,你惹沈家干什么?”
乔伯虞伸手指着他儿子,“你知道那小苏如今在沈家是什么位份吗?她平时春风笑脸,不肯轻易动怒威的,那是人家的涵养。她要真是生了气在沈老爷子面前撒娇打个滚,连瑾之都要往后捎,你有几条命去招她?晓得云居寺里头这几个月灯火通明是干什么吗?”
“是老爷子命住持给还没出生的孙子祈福。”
乔南一在一边哆哆嗦嗦地出声应了她爸一句。
但还是得来乔伯虞一个白眼。
乔太北忿忿地说,“她害得齐粤和我结婚都没戏了,我还不能出口气!”
乔夫人本也不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妇,“那谁让你那好齐粤骂人家二姨娘的!”
“你这名字还是你太爷爷给留下的,他当年在太行山北麓奋勇杀敌、组织全面工作的时候,要承想会养出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乔伯虞的怒火总算在提起爷辈时稍稍平息了一些,“换了我是他,倒情愿不立这大功也罢了,免得这一世英烈到了最后,要毁于一旦。”
他话音才落。
门口就响起佣人焦急的声音,她看见来势汹汹的沈筵鞋也不换直接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沈先生。。。。。。”
沈筵沉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进来,“滚开!”
乔伯虞一听就知道不好。
果然他的身影才进到客厅,人都没看清,就一脚将乔太北踹翻在地,“真是长本事了你,动起我的人来了!”
沈筵才到家,史主任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说这批信号屏蔽仪是刚到的,只有乔太北问走了一个。
乔伯虞拦了拦他,“老三,是我管教不严,你别和他计较。”
沈筵冷笑了两声道:“乔叔叔这话错了,分明是你儿子要跟我计较才对!这世道真是乱呐,连你们乔家都带头没规矩起来。”
乔夫人心肝肉似的搂住自己儿子不让他再打,哭着问道,“你把人弄哪儿去了,快点说出来吧你就。”
他这一脚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踢得极重,乔太北闷疼地捂着胸口颤道:“在、后头机要室。”
沈筵心道不妙,那地方阴冷偏僻又湿气重,气急地指着他,“瘪羔子你我听好了,他们母子若有半点闪失,你知道自己的了局。”
那头苏阑在废弃的仓库里,窗户都已经被钉死了,倒是没有风刮得进来,但这里头实在冷得受不住。
又一丝光都没有,她只是在黑暗里凭感觉摸索到了一个软和些的地方,半蹲半坐的靠着。
既然喊叫无用,不如留些力气等着沈筵找过来,何况她一使劲儿就肚子不舒服。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似的。
她也不知自己被关了有多久,只是觉得时间僵住了,怎么都转不动,她冷得牙关都在打颤,靠浑身簌簌抖着来取一些暖。
到后头怎么都不济事,她能感觉额头上的冷汗腻滑滑地溜过颊边,可也没力气抬手去擦。
打小腹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前两三次还当是偶然,后面才绝望地意识到,这大概就是要分娩的先兆症状。
可就这么个地方,黑黑沉沉又阴冷湿寒,连一个能帮她的都没有,难道要生在这儿?
苏阑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恐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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