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麦大言不惭:“就跟其他人一样啊,睡睡觉吃吃饭打打游戏,一天天不就过去了吗。话说三天的痛苦换二十天的舒坦,这不是很……呃……划得……呃……来吗……嗝……”
莫名其妙,许思麦打嗝打得停不下来,拍了拍心口也不见好转。
林闯初始担忧的表情也逐渐在她一声声抽噎中变得忍俊不禁起来。许思麦还拧着眉头冲他竖起手掌,强作镇定地安抚他:“你……呃……我一会儿就好了……真的……呃……”
画风真的很迥异。
不过他的余光不久前似乎刚闪过一个商店,林闯循着印象回头看,上个路口果然有家烟酒小卖部。
“你就在这等我,我回去给你买瓶水压压。”
还不等许思麦阻拦,林闯已经跑着朝那家小卖部跑去了。其实她很想说,这种打嗝停不下来的情况往往喝水是没有用的。
但当林闯微喘着气折返回来,递给她一瓶温热的营养快线时,她还是有点儿感动的。于是她很给面子地咕嘟咕嘟灌了小半瓶,瓶盖都没拧回去,等了半分钟也没有嗝如约而至,她惊奇道:“我好了?”
林闯挑眉。
许思麦又灌了一大口:“咦?我真的不打嗝了,兄弟你这瓶营养快线很给力啊!”
看来喝水没用,喝营养快线的效果倒是立竿见影。
林闯不动声色地瘪了下嘴角,心说谁是你兄弟,但转念一想如果是关系很好的兄弟的话也不是不行,地位总比普通朋友高些吧。
许思麦这会儿又来劲了,刚才林闯递饮料的时候,她又看见他细瘦有劲的腕骨上缠着的那串佛珠,她还挺好奇好好一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莫名其妙开始有信仰了,于是她有模有样地清清嗓子道:“你现在开始信佛了?”
“?”
林闯无声地丢给她一个问号,然后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于是恍然大悟地抻了把袖口,又露出手腕:“奥,你说这个呀?”
许思麦肯定地点点头,好奇的眼珠亮了亮。
林闯边说边自觉地取下那串佛珠递给许思麦:“我妈去庙里求的,还说开了光的,非要我贴身带着,我不喜欢脖子上戴这种东西,所以就缠手上了。”
许思麦只在电视剧里和夜市古玩小摊上见过这个,而且还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时候掂在手里玩还挺有新意的:“你妈一直信佛?”
林闯的脚步懒懒散散,腔调也很软:“不是。大概也就是半年前吧,她之前状态不是很好,有种寄托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修身养性,多好啊。”
“是挺好的。”
然后许思麦模仿着电视剧里的演员,装模作样地用大拇指指腹划拉着搭在指节上的每一颗珠子,然后歪着脑袋睁开左眼看林闯,寻求他的回应:“哎,我模仿为天下祈福的老佛爷是不是还挺像的?”
林闯轻哼一声,点评说:“你这更像尼姑庵里敲木鱼的。”
其实他想说,你能不能把两只眼睛都睁开,知不知道这样看很有蓄意可爱的嫌疑。
许思麦嫌弃地撅撅嘴,拎着佛珠物归原主,没好气地说:“奥,我是尼姑庵里敲木鱼的,那你就是和尚庙里撞钟的,谁也不比谁好。”
林闯下意识地想说“那好啊还挺般配”
,不过还好及时刹住闸,嘴唇只是翕动了下没出声,不然恐怕今天一过去,第二天就又成了陌路朋友了,这才刚熟络几天啊。
林闯把珠串送进口袋,转移话题道:“我妈养了只猫,你敢信她还特地去寺庙帮它求个了名字吗?”
许思麦果然很好奇:“叫什么?”
林闯循循善诱:“你猜猜。”
许思麦连着猜了好些个旺财、来福、狗蛋儿,铁柱之类的,没一个中的。林闯说一开始还有点儿沾边,怎么越猜画风越偏。
“到底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