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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3页)

就在那个时候,他醒了。

一个简单的梦境,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其下被掩住的,是他对她的爱念和欲念,是他在内心深处对她最真实的想望。

理智上他十分明白,她最好永远也不要喜欢上自己。可当醉后、梦中,这种理智不在的蛮荒时刻,他却没有一瞬不在渴望着她能喜欢他,能爱上他。他对她有极为隐秘的渴望,他渴望她能和自己永世纠缠,哪怕万劫不复。骄矜的水神,其实从来都很自我,想要什么,总要得到,也总能得到,从没有尝试过这样地去压抑、克制本心所求。他不能再想她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还能支撑得了多久。

雨停了。启明星遥遥在望。

国师站在十花楼的第九层,肃色叩响了面前的门扉。过了会儿,房中方有动静,门吱呀一声打开,现出白衣青年颀长的身影来。国师蒙了一下:“三殿下?!”

连三看着携了一身寒气的国师,不明显地皱了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国师吃惊了一瞬,也顾不得琢磨连三为何会在此处,上前一步,急急相告:“殿下,郡主失踪了!”

三殿下愣了愣,而后像是没听清似的,凝眉问了句:“你说什么?”

成玉失踪的消息是入夜传至皇宫的。

戌时末刻,来自蓟郡郡守的一封八百里加急奏疏呈上了皇帝的案头。奏疏呈报,说半月前绛月沙漠突发洪水,千里大漠一夕尽覆于洪流之下。沙洪来时,郡主一行已出叠木关六日,应正行至沙漠中。洪退后,蓟郡郡守立刻派人入漠中寻找郡主,却一无所获,郡主不知所踪。

皇帝得此消息,龙颜失色,立刻召了国师入宫,请国师起卦,占成玉吉凶。国师听闻这消息亦是震惊,立刻以铜钱起卦,不料卦象竟是大凶,好在凶象中尚有一线生机。国师使出吃奶的劲儿参悟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断出这卦约莫说的是成玉此时已为人所救,应是没什么生命危险的,悬的是接下来的西去之路必定险象环生,不时便有血光之灾殃及性命,需有贵人相助,方能得保平安,否则走不走得到乌傩素都是两说。

国师参得此卦,顿觉兹事体大,不敢在皇宫久留,胡乱安慰了皇帝两句便匆匆跑出来找连三了。他冒着夜雨寻了三殿下整半宿,一无所得,筋疲力尽之下正要打道回府,掠风经过平安城上空时,忽见十花楼中有灯亮起。国师一个激灵,以为是楼中那个会法术的小花妖梨响救了成玉将她带回了京城,兴冲冲地飞身下来查看,没想到门一打开,没见着郡主,他寻了一夜的三殿下倒是站在门后头。

国师与连三一外一内,立于门扉处。

国师三言两语道完了郡主失踪的始末,又细述了一遍他给成玉起的那则卦象。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连三的表情,见三殿下微微垂眼,倒是在认真听他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淡漠。

国师琢磨着三殿下这个反应,这个神情,心底有了数,但为着和成玉的那点交情,还是硬着头皮试探了一句:“卦中既然说,郡主需得由贵人相护才能平安抵达乌傩素,且这贵人还非同一般,我琢磨着,这贵人所指的仿佛正是三殿下。既然郡主命中其实有殿下这么一个贵人,那么殿下就算插手帮一帮郡主,也算不得乱了她的命数吧。”

三殿下沉默了许久。“她的贵人不是我。”

许久后他终于开了口,抬手一挥,半空中出现了一团迷雾。

国师不明所以地望向连三。

三殿下微微抬头,看着那团迷雾:“追影术下,她此时身在何处,本该明明白白显现在这里,但此时你我面前却是一团雾色,那必然是有人自沙流之中救了她,并以术法隐了她的踪迹。”

他停了停,语气听不出什么,“若她命中注定有一个贵人,那人才是她的贵人。”

能在三殿下眼皮子底下隐去郡主的踪迹,必定是法力非凡之辈。国师蓦然想起来一人:“殿下说的是……”

三殿下仍看着那团雾色:“不错,我说的是他,帝昭曦。”

国师喃喃:“这么说,半月前的沙洪之中,是帝昭曦救下了郡主……”

话到此处,国师突然想起了昭曦对成玉的执念,不禁悚然,“可依照帝昭曦对郡主的心思和占有欲,若是他救了郡主,还有可能再将她送去乌傩素嫁给敏达王子吗?”

国师越想越是惊心,“若他还是季明枫,为着天下安定之故,自然不至于劫走和亲的郡主。可他如今是人主了,我瞧着他那邪性的脾气,说不定并不会将这人世的兴衰更替和家国气运放在眼中,”

思维一旦放飞,国师就有点收不住,“最怕,便是他虽救了郡主,却罔顾郡主的意愿劫了她或是囚了她……对,这太有可能了,否则他何必施术隐去郡主的踪迹让我们无处寻她。”

国师忧虑得不行,“殿下,你说……”

却不待他把话说完,三殿下便打断了他:“够了。”

国师闭上了嘴,眼睁睁看着连三转过身去收了半空那团迷雾,恰此时,琉璃灯碗里的灯花啪地爆了一声,三殿下提了剪子俯身去剪那灯花。

国师想不通,连三既这样无情,成玉无论是死是活似乎都不再同他相干,那为何今夜他又会来这十花楼呢?这些日子,三殿下一直都冷冷的,脾气也不大好,国师本不想触他的霉头,可此时竟有些没忍住,叹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郡主即便被昭曦所禁所囚,那也是她的命数,只是我私心不忍罢了。殿下不愿施以援手,其实也是应当。不过我有些疑惑,既然殿下对郡主已没有半分怜悯了,为何今夜还会出现在此楼中呢?”

这话其实有些不敬,脱口后国师便觉不妥,敲了敲自个儿的额头懊恼道,“我今晚也是糊涂了,问的净是些糊涂话,殿下当没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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