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哽了一下,嗝打得更响了。
那两队差役也热闹。
奉命来盯梢顾悄的差役,手捏一朵簪花,就事起卜:“他们是同伙?他们不是同伙?”
奉命来跟泄题去处的差役痛心疾:“没想到我也有跟丢嫌疑人,哦不,嫌疑物的一天!”
顾悄&小厮:……
“二位大哥,他吞下去还没几息,理论上是可以抠出来的。”
顾悄举手,弱弱提议。
差哥一听,顿觉有理,一个上去锁喉束手,一个上去捏嘴插。喉。
分分钟小厮犹如残花败柳,委顿倒地,身前一滩呕吐物里,静静躺着那张纸条。
就是谁也不想上去捡。
簪花差哥扛不住,他伸jio踹踹小厮屁股,“反正都是你的东西,捡起来洗洗?”
小厮捂着屁股红着眼眶,一副被蹂。躏了还要被羞辱的模样,哭唧唧用指甲尖尖捏起纸条边边,扔到了一旁洗碗的水盆里。
顾劳斯适时提醒,“按市场价,这纸条起码值纹银百两,你可仔细着点。”
小厮手一抖,慌忙将“银子”
摆了摆捞起,又用衣摆擦干。
顾悄微微扬,用下巴点他,“自觉点,摊开我鉴定下真假。你知道吧,敢卖假题,道上规矩,先奸后杀!”
小厮哭唧唧反驳,“我只是个搬运工!酬劳才二钱银子!”
这“搬运工”
咋这么耳熟?
顾劳斯掏掏耳朵,“那是你上线太黑,跟着我干,分你一半如何?”
不止小厮狐疑地望着他,两差哥也目瞪狗呆,“按大宁律例,公然买卖科考试题……”
“谁跟你说买卖试题?我这是教你们去钓鱼执法、高效罚款、合理创收!”
顾劳斯将运作手法事无巨细向哥俩交代完,又上下打量他们一番,“你们是府衙正规军,有编制、有执法权的吧?黑户的不要哈!”
小厮听完,瑟瑟抖。
俩差哥闻言,成功陷入天人交战。
要加入这肮脏的权钱交易吗?
他这是有财一起的意思,没理解错吧?
结果还没等他们做好心里建树,那张试题,冷汗里熏陶一遭,胃酸里惊吓一遭,洗碗水里又深造一遭,摊开墨迹早已糊成一团,压根看不清字迹。
小厮一瞧那字条,急得哭了出来,“我有负金主所托,嘤嘤嘤。”
差哥脸上失落之情也溢于言表。
顾悄心道,没想到你们都还挺财忠。
刚刚答过的题,就算泡,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确实就是那四道绝密题干,按理这题只得他和知府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