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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頁(第1页)

鹿城為什麼會在這?

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濃厚,可被喬司硬生生壓了下去,她很久沒見到親人了。

滋滋——

食用油與少量水的化學反應驅使喬司看向廚房,喬司放眼望去,久未使用的灶台前還有個穿圍裙的陌生男人在顛鍋,似乎是她親哥。

一切都是陌生的,眼前像是加了一層陳舊模糊的濾鏡,比夢更加不真實。

「你杵在那幹什麼?去幫你爸爸端菜!」震天雷的吼聲。

喬司嚇得一哆嗦,被她死死壓在心底的恐懼翻湧上來,見到母親的生理性害怕粉碎了模糊的濾鏡,可眼前的美好依舊讓她不敢認領。

仿佛是跨越了時空,明明都是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地點,但在不可能的場合交疊了,幻化出做夢都無法想像的場景。

喬司雙腳釘在地上,生怕自己一動,這場夢境就破碎了。她懷疑是晚上的那瓶白酒,即使沒有喝下去,但高濃度的酒精已經滲透毛孔麻痹了神經,才會在眼前出現這麼不可思議的場景。

她眼睛眨了眨,喝酒會這麼美好嗎?

岳溪瞧見女兒進了門,站著好一會了,連聲招呼也不打,渾身髒兮兮的,手還掛著,看著就來氣,冷聲道,「還站著?」

母親的冷言冷語就像槍炮,第一炮是警告,第二炮就直往你心口上來了,喬司終於反應過來,這是真切存在的!

她恍然想起鹿城為什麼在這。

當幻境變成現實,喬司反而害怕起來,像是突然被母親翻出自己藏匿許久但忘在角落裡的日記本,羞恥又害怕,但又期待母親的反應。

她一步一步挪了過去,小心翼翼觀察母親的反應,面色嚴肅,看起來聊天內容不是很愉快。

喬司心裡哀嘆一聲,腳步虛浮起來,不愉快的內容不會是她吧。

「姆媽,潯姐。」

喬司湊近打了招呼,沒去幫父親端菜,兩個大男人在廚房就夠擠的了。

沒人理她。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見母親沒有別的吩咐,慢慢走進三個女人坐著的沙發,神色惴惴。

家人來得很突兀,事先也沒給她打個招呼,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鹿城,她做賊似的與鹿城打暗號。

鹿城餘光對上她的眼睛,手掌在膝蓋上輕拍了拍,示意沒事。

喬司放下心,乖巧地垂頭聽她們說話,像每個乖巧的孩子聽長輩說話一樣。

爽朗高昂的中年女聲響起,言語中透著一絲自上而下的壓迫,「你去過瓦底採訪啊,那地兒可不太平,販。毒又販。人的,我讓我的隊員都別去。」

冷靜理智的女聲侃侃而談,絲毫不落下風,「只要做好保護措施,再嘗試和那邊軍方溝通,還是能做到全身而退。」

喬司羨慕地看向鹿城,她從來不敢和母親平等的溝通,她以為沒人能夠這樣,她偷偷瞧著鹿城,暗暗學著鹿城的冷靜理性的模樣。

見說不通這孩子,岳溪在腦海中搜刮著關於瓦低的零星的印象,「哎呀丫頭,那地方戰亂啊,他們的軍人哪算得上軍人,用販。毒籌集軍費,真狠下心來,哪管得了你是哪國人,你可得小心吶。」

鹿城有理有據,「瓦低國情是比較複雜,軍閥四處割據,但大多數軍隊和民族武。裝還是正常的,他們只想獲得統一或獨立,理念不同才衝突不斷。」

喬司認真聽片刻,尖尖的耳朵一顫一顫地,自以為學會了鹿城的模樣。

她眼睛轉了兩下,見鹿城身邊沒有位置了,拉出茶几下的小馬扎坐下,將消化的知識學以致用,對母親冷靜分析道,「也還沒到戰亂這個地步,大體上還算太平,只是會有小範圍的衝突。」

岳溪終於正眼打量她,覺得一段時間不見,這孩子好像腦子不太好了。

脖子上綴著的繃帶已經很髒了,黑乎乎的還有油漬,渾身的酒味與煙味交織,泛著一股歡場氣息,她臉色驟然嚴厲,「你去哪裡鬼混了?」

喬司語噎,母親的反應打亂了她的節奏,「我…我執行任務回來…」

岳溪面色緩和了些,繼續打量她,手臂上的繃帶應該很久沒換過了,手掌浮腫,呈青紫色,臉色倒是還不錯,她心裡舒了口氣,嘴上冷嘲熱諷道,「人家去戰亂的國家也能全身而退,你去抗個洪還能斷條胳膊。」

喬司臉一紅,低垂的腦袋有些委屈,她沒敢反駁,打著石膏的手往懷裡掩了掩,不敢再插話了。

或許地位不平等不是性格的問題,是永遠也不可能改變的血緣。

因為血緣,所以她永遠都是自己的母親;因為血緣,所以她們的地位永遠都不會平等。

就像此刻,她們一人坐在沙發上,一人坐在矮凳上,永遠差了一頭。

似乎是確立了戀人的關係,鹿城對喬司的情緒感知很敏感,那若有若無的委屈糾纏住了她的心,她看不過去,眸子裡帶著歉意,「阿姨,她是救我受的傷。」

岳溪揮揮手,只要人還活著,其他的她並不是很在意,她年輕的時候打球訓練,何止斷過一條手臂,「她是警察,救人是天經地義的事,該給的榮譽也給她了。」

她轉過頭對著喬司,「你這次拿獎,你爸說要回來給你慶祝一下,我們一家人也好久沒見,好好坐下吃頓飯。」

隨後拍了拍鹿城的手,「都是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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