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的时候,容颜有点恍如,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迷惘,身子微微一动,浑身上下似乎被汽车碾压过一般,尤其是下身的私密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稍动一下便能疼出眼泪来,大眼睛缓慢的睁开,却在看到眼前的某东西之后立刻又闭了起来,片刻之后,确定自己再睁开眼睛之后不会出现幻觉,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然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属于男人精致好看的脸依然还在!
“啊!”
刚出了一点点声音就被她死死的扼住,昨夜的影像宛如倒带一般在自己的眼前闪过,初闻噩耗,夜奔离家,街边买醉,无助痛哭,然后……一夜风流?这也太狗血了吧!
忍着满心的羞耻,容颜光溜溜的从床上那个陌生男人的怀中退了出来,忍着疼,收拾自己被拉扯的惨不忍睹的衣裤,脸色晕红,尤其是看到自己那有点变形的bra,转头,又羞又怒的瞪了一眼睡死了的男人,这昨晚厮杀的得有多激烈啊!她好歹是个雏儿,好歹温柔点呀!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容颜扒了扒自己的头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然后便猫着腰迈着猫步打算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只是刚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心中想着,这样把人家睡了就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思虑良久,好孩子容颜决定还是给点报酬给人家,毕竟,在昨晚,自己绝望到想死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并用这种她虽然不算十分赞同的方式让她无法思想,至于现在,虽然依旧茫然,但是却不再有那种想死的心了!
摸了摸口袋,里面却没有半毛钱,容颜悲催了,随即又释然的摇了摇头,算了,想来,能住上这样房子的人也不缺她给的一两百块钱,况且,她睡了他他也睡她不是么?悄悄的开门,出去之后,又悄悄的关了起来,手里拎着断了带子的凉鞋,披头散的跑了出去,却在跑到路上的时候,蓦然的停了下来。
一个晚上,她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她便没有了容身之所。她的养父,为了还赌债,便将她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暴户,更是在半夜之时闯进她的房间欲行不轨,若不是她以死相逼,若不是指望她替他还债,他不会那么容易退让,于是,她连夜跑了出来,学人家用身上仅剩下的钱买了几瓶啤酒在天桥上猛灌。
她才十八岁,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是……她不怨,因为自己被抛弃的命运注定了要比别人艰难,所以,她努力,她打零工,自己挣够上大学的学费,可是,她好不容易跪求得来的机会,因为嗜赌的养父而断了干净!昨夜他的禽兽行为更是让她伤透了心,是再也不能原谅的极限了。只是,除了那里,她还能去哪儿?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少女的身上,为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朦胧中,似乎看到了少女握紧了手,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再无丝毫迷惑迟疑。
而此时,一栋破旧的小房子里,男人喋喋不休的怒骂着,女人则捂着脸嘤嘤的哭泣,唯独一个看起来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旁若无人的玩着破旧的玩具。
“我就说她是个白眼狼!亏老子养了她十几年,现在用上她的时候,她倒好,跑了!”
男人一手掐着腰一手拿着廉价的白酒,骂两句便仰头灌一口,然后便接着骂!“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呜呜呜……”
女人依旧哭着,逆来顺受的性子让她只能这么窝囊的过活。
“哭哭哭……一点到晚就知道哭!”
许是无人承受骂着不痛快,已经喝得双眼红的男人终于把怒火转了方向,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将她拽了起来,不理会女人的痛呼哭喊,只怒声责骂:“都是你教的死丫头,他娘的,自从娶了你老子就没过过顺畅日子,结婚几年你屁都没生一个,去捡了个死丫头我也认了,你丫又他妈的能生了,你就玩我呢?嗯?”
“呜呜呜……我也不想的!我也……。”
“给老子闭嘴!”
一句话,便把女人的哭诉堵在了嘴里,“你不想给我生儿子那你想给谁生?嗯?你倒是说啊!”
想着这个死女人竟然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男人的怒火越的旺盛,抓着女人头的手用力的一扯,女人立刻痛呼一声,男人却好似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就这样一松一紧,不理会被自己扯掉的大把头。
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以及男人得意的笑声在破旧的房子里起起落落,唯独那个小男孩,像个聋子没听到任何声音一般,又像个瞎子,看不见任何画面,又或者,他没聋也没瞎,只是司空见惯,再不值得为这样的事情大惊小怪。
而此时,华府豪庭壹号院,当一名美艳雅致的夫人打开其中的主卧的时候,显然是被房中的凌乱给吓到了!
“阿卿!”
夫人大声怒叫,但是只要你认真听,便能听出其中愤怒的分量极少,激动兴奋倒是占了很大的比例,她二十七岁高龄的儿子,比女人还守身如玉的儿子竟然被人家给睡了!此刻她很欣慰,此刻,她似乎能看见自己那娇俏玲珑的儿媳妇!
“嗯?”
男人迷迷糊糊的做了起来,歪着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神色有片刻的迷茫:“妈?你怎么来了?”
红着脸偷偷瞧着自己儿子裸露的上半身不满了抓痕咬痕,夫人越的激动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氧气都不够吸了一样,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板了脸,“皇甫卿,你忘了皇甫家家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