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拓和秦天垒已经离开七八天了,走之前,还对我耳提面命,让我要注意魔教偷袭,他们两个不在我身边,我可千万不能躲懒,一旦放松警惕,可能小命呜呼。
我窝在从柯老头那儿抢来的摇椅上看着阳光透过粉紫色的紫薇花树变成点点星光,只觉得岁月静好,适合睡觉。
唉,实在无聊。
“青鸾?”
邵姨揭开我脸上的手帕,轻声唤我。结果帕子一拿开,看着我眼睛睁的老大,不由得噗嗤一笑。“怎么都不去找邵姨玩儿,叫你也不去。”
我连忙坐起身,可惜这摇椅不配合,我动作越大,它晃得越欢。好不容易爬起来,把鞋给胡乱套上。“邵姨。我。。。。。。你坐。”
我用衣摆擦了擦一边的石凳子。
“是不是觉得那个别苑里可憋人了,一点也不舒坦。还装病,以后可不许瞎胡说。”
邵姨笑吟吟的看着我,也没有责怪。
其实我主要是不想碰到沈放,哦,不对,是李邵坤。
还有就是,那个别苑的确挺憋人的,明明那么大,却一点儿也不轻松。
“偷偷告诉你,其实你邵姨我也不喜欢那个别苑。”
“啊?”
“不然我怎么会总是带着你谦叔出去游历呢。要不是他这次受伤要好好调养,我早跑了。规矩多,人也多,还不熟悉,还开不起玩笑,闷死人了,对不对?”
我觉得全中。
“你眼睛可真像你阿娘,”
邵姨本来还笑吟吟的,突然眉宇间染上一抹哀伤,“你阿娘也是这样,认真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
我见她眼中氤氲着水汽,连忙将刚刚的帕子递了过去。
“没事儿,不过是想起你阿娘了,有点想她。”
“邵姨,我阿娘是因为生我所以去世的吗?”
欧阳伯伯之前没说清楚,后来我再问他也不回答,倒是让我浮想联翩。
“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了。”
邵姨紧张的握着我的手,这可不像是与我无关。
“你阿娘其实身子一直不好,她未出生之时,你外祖母被人下药,胎里带了毒。之所以会来神医谷也是因为其他大夫都说活不过三十岁。后来遇到了你阿爹,倒是成了另一段缘分。”
邵姨拍拍我的手安慰道,”
一个人生命的长短有时候不是年岁,是过程,遇见了谁,自己是谁,这才是最重要的。怀上你是意外之喜,不过生你的时候牵动了胎毒,你阿爹受不了,疯魔了一阵子,非说有个什么地方可以稳住你阿娘的身体状况,所以不顾阻拦,刚出月子就带你阿娘走了。到你三岁多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