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看?着他,无端感慨一句:“我以前从没想过,在?未来的某天还能跟你一起面对?面喝酒。”
“时间还长。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宋槐干涩笑了下,低头,紧盯着杯里的酒液。
贴在?杯壁的指腹微微泛白。
饭吃到一半,段朝泠问:“报完志愿了?”
“……嗯。”
“报的北城哪所学校。”
宋槐没说?话。
前阵子陈静如整理出全国排名靠前的大学,从中晒出最适合她的几所,校区都在?北城。
家里人自是希望她能留在?本地?上学,这样也能时常回来,不至于聚少离多。
宋槐原本的意愿也是如此。
只是最近,有些事横在?中间,叫她彻底改了主意,瞒着所有人报了别的城市的大学。
片刻,宋槐终于开?口,声音飘忽,像一根鸿毛,“学校不在?北城。”
段朝泠似乎不觉意外,平声说?:“这就是你今天想单独和我说?的话。”
宋槐将杯里的酒饮尽,辛辣的液体涌入喉咙,呛得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这酒度数太高,明明在?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到头来还是起不到任何宽慰的作用。
不适合她的终究不适合,强求也无用。
宋槐平顺好呼吸,对?他说?:“不是,我有别的话要说?。”
“什么话。”
宋槐稍微仰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轻喊他一声:“段朝泠。”
段朝泠看?着她咳得泛红的脸,“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喝醉酒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有很多秘密。”
段朝泠没作声。
思绪乱成一锅粥,她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到最后,仅凭直觉说?:“我其?实没喜欢过许歧。从开?始到现在?,我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