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还有几个姑娘在小声道:“哪个?是哪个?”
有人答:“小蓝……他应该就在最右边的那个像鸡屎色的舞群里,我看到牌子了,那是社院的。”
“确定他还跳?不是手伤了吗?”
“有消息说会上台的。”
“可是怎么这么小一坨啊,别说脸了,连手脚都看不出,我今天买票可是特意来看他的。”
“很多人都是好不好,唉……不过能听见刚才城草的一段采访也算值啊,你录音了吗?”
“我录了,但是音质很差,尖叫声太多了。”
“不担心,肯定有人录得清晰的,回去上网刷刷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想想就激动,拷下来放手机里天天睡前听!”
远处的阿富汗难民:“……”
此地果然不宜久留,速撤!
一路撒丫子般跑出会场,又足足跑了近千百来米后刺溜窜进了一朵幽暗的小树林,在瞧到站在里头站着的背影时,米绪脚下未停,直接以七十迈的速度往对方扑去,脚掌一个轻踮,人自原地猛然跃起,跳起一个美丽的抛物线后,“咚”
得挂在了某人的后背上!
陈羽宗被他那猛烈的冲势撞得往前晃了晃,手在一旁的树上撑了把,这才稳住了身形。
米绪摇头晃脑,见陈羽宗没意见,忍不住还想上脚,整个人像只龟壳一样趴在对方身后,脑袋也埋进了这人的肩颈里。
陈羽宗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低下头伸手托了米绪的屁股一把,索性就这么背着他往前走去。
“啊~~~校庆真好啊!”
米绪仰天长叹。
陈羽宗“嗯”
了声。
米绪用脸蹭陈羽宗的后脖子,像条小狗似的:“今晚,爷心里真高兴啊。”
陈羽宗继续“嗯”
。
“节目有人代跳,不用上台都有平时分拿,坐的位子又那么靠前,能看各种妹子又是唱又是舞,别提多享受了,而且我告诉你,我刚才还遇见一土豪,为了一张券直接甩了我二十五张大票,你说说我这运气是不是好到发癫,叫我怎么能忘了今晚。”
陈羽宗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正要再“嗯”
时,米绪又慢慢重复一遍。
这一次他似是离得很近,说话的气息都拂过陈羽宗的耳廓了,声音极低。只是晚风那么大,陈羽宗却还是听清了。
米绪说:“我真不会忘了今晚的,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