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他脑袋努力后仰,没来得及推开五条悟,一只手便横在了两人近在咫尺的嘴唇中间。
于是五条悟亲在了青筋微微凸起的手背上,橘和雅亲在了粗糙带茧子的手心,唇上痒痒的。
五条悟猛地回头,看着一脸核善的夏油杰炸毛喵喵:“为什么啊,每次都是我偷跑你赚到?!”
夏油杰往五条悟脑壳上捶了一拳,笑眯眯重复:“是啊,为什么呢?”
某人就是总蠢蠢欲动,一点不老实,学不会安分。
他把手上拎着的可丽饼分给一人,然后摸了摸橘和雅的头:“下次不要中他的美人计。只要他接近你,你就第一时间跑掉或者把他推开。”
五条悟正愤愤地啃冰淇凌,他也不怕牙齿被冻得酸疼,几口就将冰凉混合蛋卷吞下肚。
听到夏油杰如此指导橘和雅,他气道:“你是什么严厉老妈吗?这么教导自家孩子防同龄人?”
夏油杰瞪他一眼,呵呵冷笑:“你不是说了就要男妈妈,我这不是在履行职责?”
一人间气氛紧张起来,看上去下一秒就能约个时间地点干上一架。
橘和雅围观了会儿他俩眼睛火花带闪电的相爱相杀场面,及时出声干预:“先前不是说要去给森鸥外找不痛快吗?我想到一个主意哦。”
虽说那主意有点沙雕就是了。
“什么?”
橘和雅神秘地冲一人招手,示意他俩附耳来听。
“……”
“哈哈哈哈哈哈太离谱了,从这个角度去解读吗?”
“噗嗤,可以有。”
至于面子,那是什么,能吃吗?
*
另一边,太宰治来东京,辗转找上了一个他很讨厌,但必须得见一面的人。
他等在一栋老旧公寓前,坐在防护栏杆上,以确保那个人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三分钟后,一个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双手插兜,哼着自编小调脚步轻快走出来。
那人身形高挑,有一头黑棕色微卷的头发,长相十分俊美——是那种和太宰治拆掉绷带后一摸一样的俊美。
他看到对方时,对方便也看见了他。
“……”
“……哟~”
对方先举手打了个招呼,脸上笑意盈盈。
青年像面对一个老朋友一样,主动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太宰治没有回答,那太麻烦了,反而仔细打量青年,尤其是对方毫不遮掩的眉眼,道:“你好像有点变化。”
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拍拍衣角:“是有点,衣服颜色都换了,我还挺喜欢这种打扮的。”
青年又抬头看他,笑得意味深长:“你也不太一样。”
太宰治微笑,说了个冷笑话:“你是指,不止包上一只眼睛,连带下巴鼻梁也包起来这一点吗?”
“哈哈哈,你很幽默哎。”
一人用和谐友善掩盖着对对方的厌恶,不过如暗河缓缓流淌的恶意却不如刚见面时那么浓了,想来双方的变化都让对方满意。
他们结伴去青年推荐的咖啡店坐下。
青年翻了下衣兜,兜里面比他的脸还白:“我很穷的哦。”
太宰治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中间:“这个足够付钱了吧?”
青年手支着脑袋,笑眯眯点头:“够了够了。哎~小蛞蝓还是这么有钱,真好……这张卡到时候可以留给我用吗?我想多吃两顿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