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
“请问是米勒先生吗?”
“我是,您是?”
“我是吴斯外公的心理医生。”
这句话一出,话筒两边的人都是一惊,米勒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联系自己,在自己联系不上吴斯的时候,而吴斯也没想到,连涵居然冷静地冒出这麽一句话。
确实,是他告诉连涵请他帮忙从米勒手上拿回护照,至於方法,没有具体讨论过。原本以为最多介绍自己为朋友,没想到居然冒出一句外公的心理医生,这都什麽和什麽啊。
“抱歉,突然打扰你,听吴斯说,他的护照在你那边,你看今天下午方便我来取一下吗?”
适当的停顿後,连涵没让米勒问出太多问题,抢先把要说的说了出来。
“是的,他的护照在我手上,不过为什麽他不自己和我说?”
米勒在睡醒之後,尝试联系吴斯,却发现,他手机关机,怎麽都联系不上,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在飞机上,後来才反应过来,他的护照还在房间里,他又怎麽离得开里约?
“现在恐怕不行。”
连涵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知怎麽解释的犹豫不决,更让米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外公的状况不是很好,他正在陪他的妈妈,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国。哦,这是他的家事,我可能说太多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吴斯才会消失得那麽突然,那麽彻底,是家里真的出事了。
“好,替我问候他的母亲。”
米勒挂断电话时,脸色极其难看,说不清什麽感觉,他原本坚信吴斯是闹情绪不想出现在自己和劳拉面前,没想到是真的有事,还由一个什麽外公的心理医生来联络自己,取回他的护照。
这事说不清得怪异,但又事关人家家里的隐私,不该对此怀疑。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他确定不是躲着自己吗?
而那一边,连涵一挂电话,吴斯就说话了,“我是不是该庆幸我外公几年前已经去世,否则你这个行为属於诅咒了吧?”
外公的心理医生,情况不好,连母亲都冲过来找自己,那怎麽听外公都像是神经病发作了吧?
“我知道你外公去世了,所以才这麽说的。”
连涵替吴斯整理好随身携带的东西,对於吴斯眼神里的疑问,回了句,“有段时间,冉轩扬不停向在外国的我抱怨,他快忙疯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你外公去世,请了几天假。”
“你的记性可真好。”
那个时候,他应该都不认识自己。
“职业本能。”
连涵笑着回答。
先将吴斯送到机场,选了这里最高档的咖啡馆,给他点了食物和果汁坐在软座上,然後在机场包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维迪加尔,来回需要好几个小时,出租车要比大巴车快了不少,但显然在机场的咖啡馆会比在私人小诊所安全得多。
到达米勒所在旅馆的时候,连涵并没有上去,而是麻烦米勒将吴斯的东西送了下来。
“我怎麽确认你确实是吴斯外公的心理医生?”
米勒看着车内的连涵,不算失礼地问了一句。毕竟不是吴斯亲口和他说的,要他怎麽把吴斯的护照给一个他无法确认的陌生人?
“我也曾是冥宇的心理医生,如果你有疑问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冥宇询问一下。”
连涵看着米勒的眼睛,赌他不会打这个电话,虽然这个电话可以确认他的身份,但冥宇势必会产生怀疑,为什麽自己会和米勒产生交集,从而想到吴斯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米勒将行李递了过去。
接过吴斯的行李,确认护照在里面後,连涵看着车外包裹着绷带的米勒,以及在旁边搀扶着他的劳拉,“我想他起码要请两周的假期,也可能会延长,现在不好说。”
“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还要赶飞机。”
点了点头,米勒看着连涵坐的出租车,快速驶离了这里。
“吴斯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