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司舞的掌事,也是一位舞技绝佳的女子。
“公主殿下!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阿染没有反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跪了下去。
这时沈芙才注意到,她身上全是被火燎过的痕迹。
“算了算了,你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本宫来此,你须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我听。”
沈芙挥了挥手,转身便回了瑞玉阁。
见阿染当即便认罪,她也有些于心不忍,倒不如让她好好歇息,第二日再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宫中的纵火之人,也是要查的。
回到瑞玉阁,小荷连忙迎了上来,她与阿染关系密切,如今又听说司舞遭了走水一事,心急如焚。
但又想到自己现下是谎称有疾在身,只能在瑞玉阁中着急。
“殿下,你可是去了司舞?”
沈芙见她如此问,便知晓了她想说什么。
她用些许吃味的眼神看向小荷,撇了撇嘴道:“自然是去了,只是我也在司舞之中,你怎的只关心那个阿染姐姐?”
小荷慌张,摆着双手直道不是。
“不不不,奴婢正是问殿下是否去了司舞,有没有受伤。只是”
“只是顺带问一下阿染如何了?”
沈芙在她搀扶之下进了屋子,坐下来休息片刻。
小荷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她没什么事,明日你便与我一同去见她?”
沈芙饮了杯茶,许久未曾饮水,倒是有些渴了。
小荷眸子上染满了欣喜,笑着去外面为沈芙备下了沐浴的热水。
“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嬉皮笑脸!”
瑞玉阁外穿了了一道令她闻风丧胆的声音。
虽已经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模样,可来人还是气宇轩昂,芝兰玉树,颇有一番都城俊美男子的气质,甚至还要更盛几分。
一身明黄色的袍子,衬得此人更是湛然若神。
沈芙连忙摆正了身子,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父皇的批判。
说不定最后又是让抄书。
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他近日来宠幸的敬嫔。
帝王,就是如此,从来不会将真心放在一个人身上。
沈芙想着,若是她今后嫁夫君,定然是要找一个满心满眼只有她的人。
“芙儿参见父皇。”
沈芙见来人走进殿中,微微俯身行礼道。
“你可知你今日有错?”
沈青镧坐在了主位上,看着沈芙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陛下,莫要如此训斥,芙儿年岁尚小,只需耐心告知她便罢了。”
沈青镧皱起了眉头。
“年岁尚小?她已经及笄如何算小?不日便有周边小国来我朝和亲,今日还有梧国太子亲自前来,你闹出了这番,该如何抵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