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朱家是帝都有名的暴发户,可暴发户恰恰是最不能小看的。
朱泗白手起家,就朱卞这么一个独子,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能差到哪去。
她和夜止岚之间的事,别人看不透,但朱家心里可明镜儿一样。
朱卞揉着抽疼的太阳穴道:“我是真服了你,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偏不要,现在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能赚钱的买卖,我从来不会推出门去,你担心什么我明白,可你想想看,我不要,风悠然也没要,这波也不算亏啊。”
毕竟大家怕的都是她吃亏,风悠然得利,这样对北方商界打击就会很大。
但现在慕容明珠不要,风悠然也不要,被远在天边儿的盛流年得了好处。
这对目前形势没有太大的影响。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朱卞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了。
慕容明珠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包括夜止岚,也包括夜紫洛,谁也没让谁占到便宜,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句话明明说的很轻,但朱卞却听出了其中深意。
看向慕容明珠时,不由得眯了眯眼眸,“你总在河边走,就不怕哪一天湿了鞋?”
宫斗是女人的戏码。
朝堂斗争是权利的戏码。
但皇权之争却是血腥残酷。
慕容明珠一只脚踩进这风暴里,将来要怎么脱身都是问题,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怕是连渣都不剩。
慕容明珠淡淡一笑,眸色深睿,“我从不在河边走,也不会湿了鞋,我是舵手,万里行船,何惧小浪?”
自信而狂妄,却是慕容明珠该有的本色。
无论什么时候,她的心机和手段都不会变。
……
壁月富贾齐聚帝都,原本以为是风悠然和慕容明珠之间的斗争,谁知道最后居然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的盛流年给截胡了。
要说盛流年多有名,恐怕就是花名在外了。
小道消息是:滇南十二州的青楼绣床,就没有他没睡过的!
是个睡百家床的祸害。
“……都是误会!”
盛流年大声喊冤,忍不住叹气,“什么睡百家床,那都是些不了解我的人乱编排,我只是比一般男人更欣赏美人儿罢了。”
他怀里,已经衣衫半褪的美人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奴家信你。”
“我的美人儿啊……”
盛流年低下头,在美人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
口口声声说误会的盛流年大刺刺光顾欢颜阁,美人在怀,一天换一个都不带重样儿的。
眼瞅着盛流年将柔弱无骨的美人压在榻上,准备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自己“被误会”
的程度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盛流年抬头,喊了句,“什么事!”
“少爷,有贵客来访。”
贵客……
盛流年目色一沉,放开了怀里的美人儿,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门外,他的随侍低头道:“南陵王和豫王到了府上,这会儿还在等您呢。”
盛家有产业在帝都,别院私宅样样不缺,盛流年自从到了帝都就没怎么睡过自己家,欢颜阁就是他家。
一听是南陵王和豫王到了,盛流年半点儿都不着急,反而慢悠悠的说:“来了就来了呗,等我办完事再回去,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