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算是好不容易追上他。
清清看到持续奔来的怨灵,喊了声「夫君」,一下跳到白泽背上,死活不肯下来。
白泽哑声问她:“你在害怕?”
清清意识到她的举动,为自己辩解:“我平时不这样的,我只是脚有点酸。”
为了证明她不怕,她用手指了指一只怨灵,“你看,那只怨灵的脑袋掉到胸前,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像挂了个铃铛一样,还挺可爱的。”
白泽轻勾唇角,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去把它摘下来,送给你当铃铛玩。”
“不……不用。想必也是路边那些人被抽去血气以后,化成的怨灵。怨灵怨气重,你不会喜欢沾上的。”
清清连连摇头,将白泽抱得更紧,“你要是实在喜欢,就多看看路边的皮囊,他们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的。”
“你跟我说过的,善恶并存,没有绝对干净的东西。”
白泽没听她的,半挑的眉梢间含了几分自在肆意。
他继续背着她朝怨灵走去,“我出一趟门,总要给你带点礼物。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勉强碰一下那个脑袋。”
“是哦,我要的礼物!”
清清来了灵感,赶紧转移话题,“我让你带的曼珠沙华带回来没有?”
“花是带回来了。”
白泽腾出一只手,拿出一株枯萎的彼岸花,喃喃念道:“可惜它好像不喜欢你,自己先死了。”
他本来是想逗逗她,等她闹腾低落的时候,再拿出完好的花来。
清清却迅速地从他背后伸出手,将彼岸花接了过去,仿佛惊喜,“都到了我手里,它怎么会不喜欢我。”
管它活花死花,能帮她转移白泽的注意力就是好花。
清清纤细白皙的手指捻着花株转动,却见到神奇的一幕。
彼岸花沾了她的血,受了她的灵力灌溉,竟然恢复到最盛时的模样。
细长的血色花瓣层层相叠,从她的指缝探出,妖娆诡秘。
“夫君你看,我说的没错,它就是比较喜欢我,到了我手里,又开始生长了。”
她骄傲地将花递到他眼前,由着花瓣触碰到他的脸。
白泽侧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纨绔不羁的神色悉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看不透的阴郁森凉。
他想起,她的血能帮他压制封印的威力,还能莫名其妙让他的生死伤亡状态受她影响,牵制住他。
后来,她又能以惊人的速度掌握多重空间术。
那并不是因为鲛血的神奇功效,也不是因为偶然。
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是美人鲛。
如白玉般的手搭上清清的手腕,白泽用了点力,指下酝酿了杀意,痛心道:“你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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