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她摇着头后退一步:“我不信!我不信!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明明知道我喜欢萧靳哥哥!”
林瀚见她如此,心头很是难受,用了十足的耐心说道:“婳儿,萧靳并非你良配,如今他双腿具断,性情大变,爹爹放心你嫁给他。”
林婳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说法,她拼命摇头:“我不要!我们的婚事是陛下亲赐,怎么可能说作罢就作罢,我不相信!”
林瀚心底长长叹了口气,一想到女儿性子,他只好狠下心来说道:“这婚事不是爹爹要退的,是萧靳不想娶你。”
这句话无疑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林婳头上。
她脚下一软,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她想到了那封信,萧靳的字迹她不会认错,那封信是他亲手写的,送信来的又是他身边的侍卫李丑。
萧靳……萧靳知道他不是爹爹的女儿,所以才不想娶她!
林婳瞬间红了眼睛,她大叫一声不要,匆匆从地上爬起来跑出去。
林瀚想去追,可又不知怎了停下脚步,狠心对侍卫吩咐道:“绝不
能让小姐出府!”
既然要断就要断的一干二净,萧靳如今身在险境,他绝不可能让婳儿掺和到他那些事里。
林云点头应是,很快带了人守在林婳院子外头。
他听到屋里乒乒乓乓花瓶瓷器碎地的声音,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今日若不是他巡逻发现异样,也想不到小姐竟然背了包袱要翻墙出府。
大小姐出门什么时候翻过墙?林云很快发觉不对,就把她逮着送到老爷书房,这一问竟然问出了她要出京。
林云对大人十分敬重,可大人这唯一的女儿他也实在受不了,平日里刁蛮任性也就罢了,如今受了点气就在屋中又打又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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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公子让我喊您起来。”
秋明捧着衣裳进浴池,脚下步子轻缓。
如今府里上下都知道柳柳是成了神医的女儿,大家都称她为姑娘,今儿本该是兰儿伺候在柳柳身边。
只是她昨晚睡觉好似着了凉,今儿起来头重脚轻午后还发了高烧,柳柳吓得连忙让她去躺着,而她身边的事也就由秋明来顶替。
柳柳应了一声,有些不大好意思赤·裸从浴池里起来。
秋明却是个尽职尽责的丫鬟,见了她微微羞涩,难得打趣一句:“奴婢与姑娘都是姑娘家,姑娘但奴婢不存在便是。”
好好一个大活人,哪里能当不存在?
柳柳微红着脸轻嗯一声。
秋明给她擦去身上的水珠,走到她身前时,目光微微一顿,好奇道:“姑娘身前这鸟儿长得真好看,是画上去的?”
京中有贵女喜欢在眉心画花钿,技艺高超着画的栩栩如生,还引起了一阵模仿之风。
柳柳没把胎记的事放心上,她摇了摇头说道:“是我打出生就长着的胎记。”
秋明微微惊讶,很快又道:“胎记长得这般好看?像是真的一样。”
柳柳赤·裸站在人前本就羞涩,这会儿还要被盯着胸口,只好小小点了点头,连忙拿了衣服捂上。
秋明见了夸赞道:“姑娘一身肌肤细腻光滑,就连长的胎记也比别人好看,可见生来就是要当贵人的。”
成了公子的人可不就是成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