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
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自己昨夜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从无尽的梦境深渊中挣扎而出,心中满是对昨夜梦境的无限回味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怅然。
我回想着昨晚和冷思思之间的事,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她对我的怨念,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而我也逐渐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爱情不能圆满,做到问心无愧,似乎也是一种担当。
“今天起这么早?”
我妈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我,诧异地问道。
“嗯。”
我淡淡地应道,“今天天气好,想出去散散步。”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
我妈话还没说完,突然眉头一蹙凑到了我的近前,盯着我的脸说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生疼的脸说道:“嗯?怎……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那么肿?”
我妈打量着说道,“怎么感觉……像是掌印?”
我听后顿时内心一惊,却故作平静道:“哦……那个可能是昨晚睡姿不好,压到了吧。”
“压到了?”
她狐疑地看着我,“不会是……”
“好了好了,我都饿死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我赶忙岔开话题打断道。
“谁知道你起来这么早啊,我还没做呐,实在不行你拿几个茶叶蛋先垫垫肚子,我马上给你做。”
“算了算了,我早上吃不下东西,就吃茶叶蛋好了。”
我说着便自顾自地走进厨房,拿了两个茶叶蛋便开始剥了起来,随即狼吞虎咽了几下,分分钟搞定了早饭。
“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我妈嘱咐道。
我吃完后,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出门,冷思思却突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她和我四目相对,似乎也现了我脸上的掌印,随即尴尬地将目光瞥向了别处,小声道:“我……我用下洗手间。”
“哦……那你先用。”
我说着便将身子让了出去,等她用完洗手间之后,我才又走了进去,拿起牙刷开始洗漱了起来。
她经过我的身侧,再次小声道:“你的脸……”
“没什么事。”
我当即笑着打断道,眼神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客厅里我妈的位置。
“对不起,昨晚我……情绪有点激动。”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真没事。”
我说完便继续不以为意地刷起了牙。她见状便也只好岔开话题道:“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看今天天气好,想出去逛逛。”
我轻描淡写道,其实心里面想的是……为了避开和她共处一室的尴尬。与其两个人不自然,还不如我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待着。
“要不……带我一起?”
她突然扭捏地小声道,随即也拿起了牙刷,站在我的身旁,开始刷了起来,就和曾经同居的时候那样。两个人站在镜子前,竟多了一份过往回忆中的熟悉感。
“嗯?你也要去?”
我当即诧异道。
“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的。”
我下意识地回道,完全忘却了自己出去就是为了躲她的初衷,只好转而借口道:“但是……你等会不是还要化妆什么的嘛,我可能就是附近公园里面逛逛而已,所以……”
“我不化妆,就和你一样刷个牙洗个脸就好。”
她赶忙回道,“以前……有人和我说过,我不化妆更好看的。”
我听着她的话,只讪笑了一下,内心却一阵恍惚。那句话是我以前经常说的,但我不知道她此刻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关键昨晚她的态度明明还是那么决绝,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暧昧。但我也并不敢多想,毕竟现在我们俩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