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这件事情起,父皇就已起了杀心。”
林惊弦并不瞒着叶恒,细细的与她道来:“我踢许韵那一脚并非莽撞之行,而是替父皇试探她,一脚下去,许韵就被踢成那样,想来,父皇已经有了定夺。”
叶恒依在他身边,听着他缓声细语的说话,还一边丝丝缕缕的从他身上吸收气运,只觉得身边这人实在可爱的紧。
叶恒故作不懂:“嗯,我明白了,多谢夫君教我。”
林惊弦低头,看着叶恒含笑的眼中有几分戏谑,他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这样聪明,自然也想到了,是我多嘴。”
叶恒与他十指相扣:“什么多嘴,夫君声音好听的紧,我很愿意多听。”
一边说着甜言蜜语,叶恒心中发狠。
昌河公主今日的为难,她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她的布局也该启动了,过几日,她要叫昌河公主万劫不复。
鲁王府
二皇子披着单衣歪歪扭扭的坐着。
他旁边熏炉里传出来的热气蒸的人想要冒汗。
小拴子就跪在他脚边,低头,瑟缩。
他已经不是当年养狗的小太监了,看起来和南城的贫同差不了多少,苍老、贫苦、面带愁容,一双手骨节粗大,手上冻疮遍布。
“王爷,小的,小的说的都是实情,黑云是,是被昌河公主杀死的,小的亲眼所见。”
二皇子懒的动弹,看了一眼旁边侍立的人。
那人会意,上前一步:“即是亲眼所见,为何不与陛下讲呢?”
小拴子哭了:“小的原想跟陛下说明,可不等,不等小的找着机会,昌河公主已经替陛下吃下毒药,陛下忧心昌河公主,再加上黑云的死,一时怒火攻心就,就处置了小的们,小的根本没找着机会,待,待死里逃生,就更没时机了。”
他呜呜咽咽的哭着。
“小的,小的冤啊,这些年小的一直在想当日之事,越想越是痛苦,以致于许多年过去,当日之事还历历在目。”
“你有何证据?”
二皇子重视起来,坐直身体紧盯着小拴子。
小拴子抹了眼泪,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
二皇子让人呈上来,解开那个布包,就看到里头有一块已经有些褪色的破丝织品,还有一件带血的狗衣。
“这是?”
小拴子咬牙切齿道:“这是当年黑云临死之前咬下来的昌河公主衣裙上的料子,还有就是黑云被毒杀时穿的狗衣。”
二皇子把布包包了起来:“你且先在这里住下,待本王寻着机会定为你翻案。”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小拴子惊喜异常,不住的嗑头。
小拴子被人带下去,福王妃转身从屏风后出来。
二皇子拉福王妃坐在身边,他看着福王妃满眼的柔情:“你前儿不是抱怨开销日大么,今日拿捏了这事,明儿我就与你弄银子来。”
他站起身,由着下人给他穿衣。
“你要去哪儿?”
福王妃急问。
二皇子扭头笑笑:“去七弟那里走一走,与他讨些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