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桦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周衍坤的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会竟然不依不挠了起来,扭了两下,说:“亲一下,亲一下就放了你。”
“你……”
沈桦骂人的话还没出口,病房的门忽然打开,周衍卿从内出来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虽是自家兄弟,但还是惊了一下,沈桦闻声用飞快的度挣脱了周衍坤的怀抱,脸颊微红,解释说:“我刚刚差点摔倒了,你三哥扶了我一把。”
周衍卿并未说什么,只侧看一下身子,说:“进去吧,大哥醒了。”
沈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感觉那叫一个难堪,勉强的笑了一下,便低着头迅的走了进去。周衍坤的眼神还有些迷离,甚至可以说欲望未退,周衍卿多看了他一眼,当他走到身侧的时候,不由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拉着他去了厕所。
“你干什么你。”
周衍坤拧着眉头,被他这么拖到卫生间,心中自然是不快的,斜了他一眼,说:“怎么?我亲你三嫂你还不高兴了?老五,你这是抢了侄子的媳妇之后,又开始打你三嫂的注意了?”
周衍卿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笑说:“三哥姗姗来迟,怕是刚从哪个美人窝里出来吧?”
周衍坤只是笑了笑,走到了镜子前开始照镜子。
“我觉得三哥不如洗个脸冷静一下再进去比较好,莫不要让父亲现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周衍卿并没有多做停留,只侧目深深的看了周衍坤一眼,就转身走开了。
周衍卿看时间不早了,便给程旬旬打了个电话,让她先睡不用等他。程旬旬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说了几句嘱咐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等他再回病房的时候,现大家都从病房内鱼贯而出。周衍卿还没开口问,周衍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明天的慈善宴会往后延两天,安盺记者那边需要你多费点心思了,这件事最好还是别惊动媒体了吧,当然如果江家那边要闹,你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请放心。”
安盺轻点了一下头,心领神会。
周衍柯对着她轻浅的笑了一下,随后便让大家先回去,周衍坤才刚洗把脸回来,连病房的门都还没进呢,就被告知可以回去了,心中自然是不悦的,这千催万催的把他给催过来,这倒好刚刚来了连周衍松的脸都没见着,又让回去,这叫什么事儿。
“不是吧,二哥我才刚过来,连大哥的面都还没见呢,不是说醒了吗?怎么一醒就赶人啊。”
周衍坤闷声闷气的说。
周衍柯睨了他一眼,说:“从出事到现在都过了多久了?你现在才过来,这会还好意思开口?老三,不是我说你,最近这些日子你做事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你再这下去,迟早自作自受。”
周衍坤这会心里燥的很,那禁得起人说,情绪也不是恨稳当,不由太高了声音,说:“那我这不是来了吗?迟来早来反正我也是来了!怎么说也该让我见见大哥吧!”
“这儿是医院,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沈桦没想到周衍坤今个的脾气会那么差,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再怎么样对着周衍柯还是言听计从的,总归不会这样当面叫嚣。
周衍坤的那种变化,周衍柯自然也看在眼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摆摆手,说:“明天再过来吧,父亲有事同大哥商量,这会你们谁也进不去。”
周衍卿暗自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多插嘴,走的时候不免多看了周衍坤一眼。
“五叔,五叔,你等等我。”
周衍卿出了电梯,便快步的往医院大门口走去,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叫声,他的步子没停,走出住院部的时候,身后那人倒是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周衍卿的手臂,站到了他的跟前,气喘吁吁的说:“五叔,我叫你你没听见呀。”
来人是周亚男,单手插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阻住了他的去路。
“没听见。”
周衍卿说的理所当然,旋即问:“有事?”
“噢,我今天能不能去你家留宿一晚,生这样的事儿,我不想回周宅。”
周衍卿抚开了她的手,说:“我记得二哥自己在外面也有几处房产,不想回周宅,你也有地方可以去。”
他说完便侧了一下身子,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周亚男只顿了一下,迅的转身又追了上去,跟在他的身边,说:“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才想着跟你回去,反正旬旬也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样我能陪她她也能陪我,不是两全其美么。最近大宅里头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重了,我想出来住几天,五叔你就行行好吧,放心啦我还是很识的,该回避的时候肯定回避,好不?”
他的脚步不停,周亚男一直在他身边央求,最后周衍卿上车,周亚男也跟着迅的爬上了车子后座,然后就这么跟着周衍卿去了橡树湾。
路上周衍卿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周衍松跟江如卉的事儿。
周亚男说:“我到现场的时候爷爷和奶奶早就在了,叔叔也已经倒在地上了,周嘉遇手臂上都是血,按照爷爷奶奶的说法,是婶婶忽然失控,扬言要跟叔叔同归于尽,所以捅了叔叔一刀子之后就跳楼了,事地我没来得及上去看就被我妈给拦下了。”
“反正,反正看那个样子是挺恐怖的。哎,反正我是不想回周宅,虽说是叔叔自家生的事儿,但我觉得现在整个宅子都有些阴沉沉的,连我妈都不愿意在宅子里多待。宅子太大,显得鬼气森森的,”
周亚男说着,忽然整个人凑了上去,双手搭在驾驶室的椅背上,侧过头看着周衍卿的侧脸,说:“五叔,你说我们周家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自打嘉树去世之后,整个人周家都不太平,事情频频生。”
“你不住在周宅可能感觉不出来,反正那感觉不怎么好,如果不是被下降头,那就是有人改了周宅的风水,肯定有什么问题。”
“你最近是不是灵异小说看多了?”
周衍卿斜了她一眼。
周亚男嘿嘿了一声,猛地凑了过去,说:“你怎么知道,五叔你可真是神了。”
周衍卿嗤笑一声,没理她,这些事情跟鬼神巫术没关系,跟人有关系。
他们回到家时,程旬旬还未睡,这电话打完还没过一个小时,这人就回来了,倒是让她十分诧异,见着周亚男的出现更是又惊又喜。
她站了起来,周亚男换了鞋子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绕着她转了一圈,笑说:“胖了。”
结果周亚男这天晚上当了一回电灯泡,愣是把周衍卿从主卧给挤了出去,跟程旬旬聊了半宿的话,大多数都是少女心事儿,说的便是当初在福利院看到的那个不会说话的楠木。
周亚男今天见了血,多多少少是有些睡不着,因此话就特别多,而程旬旬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但周亚男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终了程旬旬便禁不住周公的邀请,不知过了多久就睡了过去。
周亚男说着说着便停了话头,侧过头就看到程旬旬已经睡熟的脸,长长的叹了口气。周亚男看着大大咧咧,至纯至真的,但她也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她看着什么事儿都不明白,但有些事儿她还是看的清楚,只不过她习惯了装作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