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能怪隋知青自己不当心,一个大男人刚住进别人家里就遭了算计。
大队长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低声道
“隋知青,你和姚云秀真的在谈对象吗?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公安同志肯定会帮你的。”
他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老姚家才出过不光彩的事,就算她们想讹人,也要公安同志相信才行。
前提是隋知青豁得出去,弄不好,还是会沾上耍流氓的坏名声。
果然隋文皓听到他的话,动摇了,想说自己和姚云秀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才是那个被耍流氓的苦命人!
正要开口,姚云秀语气幽怨地喊了他一声,手从裤兜里掏出块布料来。
布料她紧紧攥在手里,看不出形状,但那颜色他再熟悉不过!
隋文皓大脑轰得一声,羞愤欲死。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偷他的……
“隋知青,你怎么不说话?”
大队长催问。
隋文皓有苦说不出。
只要他敢否认,姚老太和姚云秀立马就会闹起来,到时候他就真的会被扣上耍流氓的脏水了。
“大队长,她们说的都是真的,还请你跟村民们解释一下,别让他们乱传闲话。”
姚云秀松了口气,将那块布料又塞回裤兜,庆幸自己留了后手。
姚老太则是得意的轻哼,已经在开始盘算怎么从都孙女婿身上捞好处了。
既然如此,大队长也不愿再多事了,冲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们摆手。
“误会,都是误会,隋知青和云秀丫头谈对象呢,两个人闹了点矛盾,没什么大事,赶紧都散了吧!”
人群中传出一片唏嘘。
老姚家这是走运了?
分出去的二房得了个营长女婿,现在三房又找了个都来的知青女婿?
其实村民们并不很瞧得上知青,也不愿意自家女儿嫁给知青。
在农村,土地是命根子,男人下地刨不出一家口粮,是原罪。
但要是这男人有其他来钱的路子,就另当别论了。
比如隋知青。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从都来的,家里很有钱,从他三天两头上国营饭店打牙祭就能看出来,还有他手上戴的那块表,庄稼人苦干一整年都买不来一块。
有好事的村民起哄道“姚婆子,喜鹊在你家筑窝啦!我们刚从仓库那边过来,祁二备了好多彩礼去提亲,已经和幼宁丫头定下了!”
“隋知青和云秀丫头的事什么时候办啊?我们到时候可以喝两家喜酒,好事成双啊!”
狗屁的好事成双!
对隋文皓而言,这叫祸不单行,晴天霹雳。
他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摔倒,还是姚云秀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听到姚幼宁定亲的消息,她心里快开心死了,牢牢抓住男人道“文皓哥,我扶你进屋休息吧!”
太好了,连老天爷都在帮她,这下再也没有人和她抢文皓哥了!
“滚开,谁准你碰我的!”
隋文皓愤怒地扯下她的手,低喝。
他疾步出院子,找到刚刚说话的村民,“你说祁焱去提亲,姚幼宁同意了?这不可能!”
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定亲了!?
她不是做梦都想回城吗,怎么会答应嫁给一个农村糙汉子?
难道是见他住进老姚家和姚云秀举止亲密,心里吃醋了,才故意用订婚激他的?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找她表白心意,让她再耐心等自己几个月,等名额下来了,他就带她回城里结婚!
村民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声道“我骗你干嘛?人家都已经过礼下定了,下月中就要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