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堂眉头又不自觉得紧锁,心想:白商陆的修为境界如斯可怕,受了天雷居然只有一点小伤。他们昆仑山弟子得追多少年。
又看了眼人群中凑热闹的花春谢,心中想了一百套训练方法。
白商陆的双手鲜血淋漓,红色的血染满了剑把,通体纯白的剑身在红色的血液下,显得更加刺眼。
白商陆的伤口被寒冰剑的剑气冻住,血也不流了,伤口附上了白白的一层寒霜。
白商陆拿出一块白布,把剑把缠绕起来。随后把寒冰剑交到北清河手里。
北清河这才看到白商陆手上都是烧伤的痕迹,伤口还闪着小雷电,她手的温度如寒冰剑一样冰冷,北清河被白商陆的伤口刺的心中剧痛。
在他眼里,天下无敌的师尊也会受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
白商陆想起白泽最后的话:“魔主现世无可避免,没有北清河也有南清河。君该如何是好。”
“清河,我愿你能为万世开太平。”
天下剑修只练剑招,这把自带法术寒冰剑或许能带来剑道的改变也未尝可知。
北清河回答的郑重其辞:“弟子决不**尊期许。”
范若堂想过很多次,跟明善相遇的场景。
独独没想到明善会主动上到昆仑山来。
山脚下的明善被天雷惊动,他原以为是白商陆要飞升渡劫,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披着貂皮胡言乱语的白商陆,想来替她扛一扛雷劫,八十一道天雷,能扛一道是一道
。
大概因为失血过多,白商陆有些头晕,支撑不住地靠在北清河肩头。
明善看到白商陆脸色苍白的倒在北清河怀里。
大惊失色,事情比他想得要糟糕。
他立马用灵力护住白商陆周身静脉,惊觉不对劲。
明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北清河又一次切身体验到恐怖至极。
“白商陆。”
明善咬牙切齿。
白商陆朝他比了个“嘘”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白商陆朝明善挥手说:“你来,我跟你说。”
明善就扶着白商陆走了。留个情绪各异的众人。
钟婉婉看向范若堂,仙气飘飘,依旧气势那么逼人,连头发丝都没有一丝改变。
钟婉婉连忙跟上北清河,跟白商陆他们走了。
钟婉婉拖腮想着明善跟范若堂之间的事,她想到她从没见过宗主夫人,脑补了一场杀妻证道,爱子叛出宗门。
明善走出来,刚到看到钟婉婉脸色又悲又伤问:“钟小友可是遇到什么那麻烦事。”
钟婉婉想也没想说出:“我只是觉得佛子好可怜,宗主太狠心了。”
明善:???论起狠心,还是他狠心一点。
钟婉婉后知后觉的抬头,一见明善,脸色尴尬的不行。
明善笑道:“小白说你脑子里都是话本,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了吗?”
钟婉婉支支吾吾,满脸通红。
明善微微一哂,他说:“我与宗主其实明没有特别大的矛盾,只是观念不合。”
观念不合能离开宗门,得多大的
不合呀。钟婉婉想:佛子真的是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