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的很不好,可是商业竞争,就是这样残酷的。
你一个女孩子,没经历过,自然不懂得其中的残忍。”
“说到底,盛家与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争斗,都是因为你不肯答应联姻条约才挑起的。
只要你肯退让,我哥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所以深冬。。。不要再和我哥作对了好不好?
只要你点头,只要你嫁给我,你的公司,你为公司投进去的那些财产都还是你的。。。”
“我哥会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你依然还可以当曾经那个风风光光的大小姐?”
劝降的话把深冬给气笑了。
她单手抵着人的锁骨关节。
把这个自以为深情的混蛋从身上推开。
“盛二少不觉得自己这番话很搞笑么?”
她满眼嘲弄地扬了扬嘴角。
“你哥盛宴,联合季家,设计让我和我的公司,陷入无法运转的困境之中。
你们自己用手段把我逼入如今这般境地,现在还要反过来怪我不懂事。
怪我先前没有答应联姻,所以才会沦落的需要靠出卖股权来保全公司的地步。”
“这种和施害者指责受害者不听话,没有老实忍受施害者迫害的论调,盛二少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嘴角上的嘲弄不减反增。
深冬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毛。
唇齿张合,溢出一道讽刺冰冷的低笑。
回眼再朝盛世看去时,幽邃的瞳孔地步只有冷硬的坚韧与不屈。
“盛二少刚才说只要我低头,同意联姻,我所失去的一切,盛家就会还给我。”
“不好意思,我阮深冬不需要敌人的施舍,也从不相信施暴者的承诺!”
只是想要深冬及时止损,及时低头的盛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还带着责怪深冬的意思。
他慌忙地走上前去想要牵深冬的手。
想要好好和她解释自己的意思。
然而,打定主意要他有嘴都说不清的深冬,在这个时候爆演技。
眼眶微红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眼里满是戒备和怨恨。
盛世被这个眼看得心间一片酸疼。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在乎的人如讨厌的他,只觉心间泛起一片宽阔的疼。
像是突然浇在冷水上的热油。
沸腾着灼烧过后,还凝起一片密不透气的沉滞的浮沉。
憋得人难以喘息,寻不到任何倾泄的出口。
只能在沉默中隐忍着无限灼热的痛楚。
在心上人厌恨的目光中,饮下被误解的委屈。